他說著,把手里終端砸向其中一人,指著她罵:“還有你!忠李家的!你也是黑幫出身,你奶奶走之前專門給家族改名忠李,就是要你們效忠!你就是這么效忠的?羞先人??!”
被砸的女人捂著脖子:“我哪里沒有效忠?。课疫@才是忠!不能眼看著船長喜新厭舊,拋棄咱們這些最可靠的工廠區(qū)老人,去用那些不知深淺的外人!”
“老爺子,船長也是工廠區(qū)出身的,他跟咱們知根知底,您可不能讓他給外人害了??!您得勸船長??!”
“我看你是癔癥了,還最忠?”錢勒罵得口水星子直噴,“是最忠幻想吧!”
劉陣雙眼暴凸,面露丑態(tài),聲音尖亢起來:“那你叫我們怎么辦!?”
他像機關(guān)槍一樣噴:“南天門星系的星門,東北方向的巨大廢墟,核心艦群的位置……這一個個肥缺,又有幾個落在我們這些老人身上???”
錢勒搖起頭,看西洋景一樣稀奇:“我昨天讓ai給我算下這兩天的運氣,ai算命先生說我是教徒得見真盧德——笑口常開,我還納悶昨天我咋沒看到啊,敢情全應(yīng)在你這兒???”
他三兩步搶到劉陣面前,一腳踹到對方褲襠。
好磁力靴,笨重帶勁兒,真如銅頭鐵棍一般,只一下便把劉陣的祠堂砸了個七零八落。
錢勒還不解氣,對著濕透的擋頭(不是錯別字,避諱河蟹大神)飛天大踹,邊踹邊罵:“你是個什么東西?工廠區(qū)討飯的野狗,舔工廠主腚眼,劃拉屎疙瘩的大個兒蟑螂,如今攀著ceo的光,修成了人形。怎么,就覺得自已是個人了?”
“我呸!”
張讓趕緊上去拉,生怕錢勒老當(dāng)益壯把這廝踹死了。
倒不是同情,純粹是怕劉陣身體抗不過接下來的審訊,那才叫折磨呢,錢勒老爺子這幾腳一比,也就是個洗熱水腳水平。
可錢勒嘴依舊不停:“ceo這輩子犯過最大的錯,就是沒在工廠區(qū)把你們這些個死老鼠活蟑螂都踩死,反而叫你們混在事業(yè)里,用一身臟臭熏別人?!?
他到底是黑幫家族出身,別看在李斌身前又是彎腰又是諂媚,在公司里也一副慈祥老爺爺?shù)哪樱暗跪v30年,那也是街頭收保護費,夜里撬化學(xué)罐,調(diào)戲婦女逼良為娼的貨色。
論口條論臟話,他得是這些小鳥兒的祖宗。
只不過地頭蛇遇到了真龍,他改邪歸正了。
但錢勒有一點沒說錯,那就是當(dāng)初工廠區(qū)舉事,乃至后來的全民搬遷,看起來聽起來正義而光輝,其實暗里的確有不少以前該死的東西混了進來。
不過有的棄惡從善,被規(guī)矩框住,被老婆/公孩子熱炕頭的日子溫暖著,生生把臟心爛肺烘熱乎了。
而有的則一頭扎進墮落的池子里暢游起來。
“都捆起來罷?!北粡姳еx開,隔空又踹了幾圈發(fā)泄完,錢勒才理著衣裳,喘著粗氣說。
“對了,你們別想著留什么種子報復(fù),老子把話放這兒?!彼吡藥撞接只仡^指,“每家俱樂部,都有人守著,早把你們的事兒錄下來了,躲在地上的人也會挨個抓出來。”
“至于抗審……董禮祥先生正愁缺最近公司打的都是ai,乏活體素材實驗新的東西,你們等著吧,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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