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8小時的時間差,空間站是否能擋下?
換做以前,她會驕傲地說“當(dāng)然可以!歷史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證明!”
可今天納米瘟疫的種種變化,讓她心里沒底。
要是父親在這里就好了,我就能一股腦把所有麻煩都丟給他,自己安心等老爸把所有問題處理掉。
就像以前一樣。
撒馬爾罕捂著頭,心情焦慮。
母親過世的時候,她也像這樣躲在房間里,聽著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害怕地捂著頭。
她因為母親死亡的悲傷和左徑國混亂的害怕,高燒了許多天,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父親坐在藤椅里,翻閱著古老的植物揉制的書籍,表情平靜溫和。
他戴著因教義不許身體改造而近視,不得不使用的眼鏡,在陽光穿透綠葉林,留下嫩綠和昏黃的陽臺里,朝自己笑。
從那時候起,她就覺得老爹什么都能做到,而事實也是如此。
她想效法母親搞圣戰(zhàn),盡管父親不同意,最后也能拉來圣戰(zhàn)艦隊。
她被李斌囚禁罰去農(nóng)場勞務(wù)時,就算日子苦、累,但她也不絕望。
因為老爹在外面,肯定能撈自己出來。
事實也是如此。
就像今天一樣,她被納米疫群步步緊逼,但老爹就在超空間里,只需要八個小時。
八個小時……我一定能做到!
撒馬爾罕三世打起精神,給自己注射了一個單位的鎮(zhèn)定劑,平復(fù)心情,投入到工作中來。
“瘟疫艦隊重創(chuàng)敵艦!一座模塊脫落,兩座模塊受損!”
“回天號重啟完畢,正在緩慢靠近,同時納米疫群正在展開維修!”
信息一條接一條,撒馬爾罕三世冷靜指揮,命令空間站陸續(xù)起飛戰(zhàn)艦,以自毀的決絕,持續(xù)阻攔回天號。
這些船都是本地組建的垃圾船,船員也大都是以傳教士/牧師為首,帶領(lǐng)當(dāng)?shù)貧w化的新教徒,利用其皈依者狂熱,發(fā)動的自殺式攻擊。
沒什么好說的,左徑教派對于此道非常擅長,撒馬爾罕三世作為指揮過圣戰(zhàn)的人,屬于是事急從權(quán),回歸初心,路徑依賴了。
不過此時此刻,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總之,這八小時,在撒馬爾罕三世不間斷攻擊,以及納米疫群有意保持回天號狀態(tài),期望以完全姿態(tài)面對空間站,兩邊陰差陽錯配合下,總算是艱難守住了。
直到10艘紅綠閃電紋交織的主力艦為首的艦隊,在實體宇宙出現(xiàn),并重啟完電網(wǎng)后,快速掃蕩掉艦隊附近的納米團,并大張旗鼓從回天號身后靠近。
氣氛低迷的空間站,才一掃頹勢,士氣重新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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