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實甫默默的分析一陣,搖頭道:“臣以為,允成不太合適?!?
    “為何?”
    云厲微微皺眉,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莒州的監(jiān)軍,必須要是他的親信。
    目前來說,除了徐允成,就只有太子妃的長兄最合適了。
    可他最近對太子妃很是不滿,不想再給顧氏一族更大的權(quán)力。
    徐實甫緩緩道:“莒州屯兵六萬,但允成資歷尚淺,若是由他任監(jiān)軍,恐難以服眾啊!”
    “這……”
    云厲稍稍思索,皺眉道:“莒州目前形勢復(fù)雜,確實需有一名監(jiān)軍,若是不派允成表兄去,又該派誰去比較合適呢?”
    徐實甫稍作思索,立即回道:“殿下可從你那幾位兄弟中挑選一人擔(dān)任監(jiān)軍!”
    他們?
    云厲眉頭一擰,“這不好吧?”
    說著,云厲又說出自己的顧慮。
    把那幾個兄弟放出去,搞不好要出亂子??!
    如果他們也學(xué)老六奪兵權(quán),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樹立敵人?
    “殿下此差矣?!?
    徐實甫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裴茂、周道恭和袁琮,都是殿下的人,他們憑什么奪取軍權(quán)?”
    “殿下還可以密令裴茂等人不配合調(diào)去的監(jiān)軍,到時候莒州駐軍若是有什么問題,還能治他一個監(jiān)軍不力之罪!”
    “如此,既可以避免他們成天在朝中跟殿下對著干,也可以找到合適的理由狠狠的教訓(xùn)他們一頓!”
    “而且,殿下還能得到不計前嫌對幾位皇子委以重任的美名……”
    奪權(quán),哪有那么容易?
    云錚夠厲害了吧?
    就算如此厲害的云錚,當(dāng)初若是沒有在朔方接二連三的大捷,也根本不可能奪取北府軍的軍權(quán)。
    但如今,莒州有戰(zhàn)事么?
    沒有!
    就算莒州有戰(zhàn)事,他們肯定也不是云錚的對手!
    他們想復(fù)刻云錚的路,根本不可能!
    聽著徐實甫的分析,云厲眼前頓時一亮。
    若是拋開他的兄弟奪取軍權(quán)的顧慮的話,這倒是一箭三雕之計!
    但要派他的兄弟去莒州任監(jiān)軍,肯定需要父皇點頭才行。
    “舅父此計倒是甚妙!”
    云厲贊許的看徐實甫一眼,“不過,孤怕父皇不同意啊!”
    父皇一直擔(dān)心他登基以后不給那幾個兄弟留活路。
    為此,他還在父皇面前立過誓。
    以父皇的智慧,怕是能看出他此舉的用意吧?
    “不不!”
    徐實甫連連搖頭,臉上露出濃濃的自信之色,“臣可以教殿下怎么給圣上說,臣保證圣上一定會答應(yīng)!若是圣上不答應(yīng),咱們恐怕就要提防圣上了!”
    “哦?”
    云厲來了興趣,馬上問:“該怎么說?”
    徐實甫端起酒杯,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酒,這才笑呵呵的跟云厲低語起來。
    聽著徐實甫的話,云厲眼中不斷放光。
    待徐實甫說完,云厲不禁大喜,連忙端起酒杯:“舅父果然是當(dāng)世大才!孤敬舅父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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