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這充滿了冰冷和殺意的話。
讓電話那頭的蕭遠(yuǎn)山,心里猛地一寒!
他瞬間就明白了,陳興到底想干什么!
這個年輕人,他不僅僅是要報復(fù)!
他這是準(zhǔn)備,要將整個拜耳公司,都給玩弄于股掌之上??!
這個瘋子!
蕭遠(yuǎn)山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感覺自己,還是太小看,這個年輕人的野心和手段了!
他本以為,陳興能扳倒他們蕭家和王家,就已經(jīng)是他能力的極限了。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胃口,竟然會這么大!
他竟然想,憑一己之力,去撼動一個,在歐洲盤踞了上百年的,世界級的商業(yè)帝國!
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膽大包天了!
這分明就是在與全世界為敵!
“怎么?不敢了?”
陳興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猶豫,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屑的嘲弄。
“還是說,蕭老先生覺得,你們蕭家已經(jīng)不在乎,那個還躺在滬市半導(dǎo)體研究所里,為了你們所謂的家族榮譽,而差點連命都丟了的親孫女了?”
他這充滿了威脅和誅心的話。
像一把最鋒利的尖刀,狠狠地捅進(jìn)了蕭遠(yuǎn)山那顆,早已是千瘡百孔的心臟!
讓他那張蒼老的臉上,瞬間就血色盡失!
是啊。
他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他現(xiàn)在,就是陳興手里的一條狗。
主人讓他咬誰,他就得咬誰。
否則,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我……我做!”
良久,他才從牙縫里,艱難地擠出了這兩個字。
那聲音里,充滿了無盡的屈辱和不甘。
“很好。”
陳興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
“三天之后,我要看到,我想要的東西,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桌上?!?
“記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如果你們蕭家,還想背后耍什么手段,那就沒有機(jī)會了。”
“這是最后一次。”
“要不是看在你是若雪爺爺?shù)姆輧荷?,你們連這最后一次機(jī)會,都不會有,懂嗎?”
他說完,便不再給蕭遠(yuǎn)山任何說話的機(jī)會。
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忙音。
蕭遠(yuǎn)山無力地癱坐在了椅子上。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的木偶。
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絕望。
他知道,從他答應(yīng)陳興的那一刻起。
他和他背后的蕭家,就已經(jīng)徹底地,淪為了這個魔鬼一樣的年輕人,用來征服世界的,一把最鋒利,也最骯臟的刀!
……
滬市,半導(dǎo)體研究所。
氣氛壓抑得像一塊凝固的鐵。
克勞斯·施密特和他帶來的那支所謂的“德意志國頂尖技術(shù)專家團(tuán)隊”。
正昂著他們那高傲的日耳曼頭顱,用一種充滿了審視和挑剔的目光,打量著這個在他們看來,簡陋而又落后的研究所。
“哦,我的上帝,克勞斯,你確定那個所謂的革命性技術(shù),就是誕生在這么一個,連最基本的無塵環(huán)境都保證不了的鬼地方嗎?”
一個金發(fā)碧眼,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德國專家,用他們那充滿了優(yōu)越感的德語,肆無忌憚地抱怨著。
“我感覺這里的空氣里,都彌漫著一股貧窮和落后的味道?!?
“漢斯,閉上你的嘴!”
施密特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雖然也看不起這個地方。
但上次被陳興那個魔鬼,給狠狠地羞辱和敲詐了一頓之后。
他心里,對這個神秘的東方國度,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認(rèn)的恐懼。
“我們這次來,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抱怨的?!?
他壓低了聲音,警告著自己的同伴。
“解決問題?我看我們是來浪費時間的!”
另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專家,也忍不住地撇了撇嘴。
“一個連最基礎(chǔ)的工業(yè)體系都還沒建立起來的國家,能搞出什么,比我們德意志國還先進(jìn)的技術(shù)?”
“我敢打賭,那個叫陳興的華夏人,一定是從什么地方,偷來了我們西方世界的技術(shù)圖紙。”
“然后在這里,照貓畫虎地仿制出來了一個,看起來很唬人,但實際上卻漏洞百出的垃圾產(chǎn)品而已!”
他們這充滿了傲慢和偏見的對話,并沒有刻意地壓低聲音。
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研究所里,這些看起來就土里土氣的華夏人。
是絕對不可能,聽得懂他們那高貴的德語的。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
站在他們面前的,那個穿著一身簡單的白大褂,身材高挑,氣質(zhì)清冷的絕色女子。
不僅僅是,這個研究所里,最頂尖的技術(shù)天才。
更是一個,精通了八國語的語天才!
“如果,在你們這些所謂的‘頂尖專家’的眼里,我們?nèi)A夏人就只會照貓畫虎?!?
“那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拜耳公司,為什么還要不遠(yuǎn)萬里地-->>跑到我們這個,所謂的‘鬼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