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羅濤怎么接到工程的,誰不清楚啊,不就是靠著他那個當市委副書記的老丈人龍國祥嗎?
但是這件事呢,也不歸江風管的,夏縣需要涉及到環(huán)保整治的項目呢,基本上都在善山鎮(zhèn)周邊的,當然了,以善山鎮(zhèn)最為嚴重。
善山鎮(zhèn)那邊主要是立信縣那邊的產業(yè)轉移,接收了一部分,比如說焦化廠啊,洗煤廠之類的,這都是重點的污染企業(yè)。
這件事上呢,本來江風還是想要爭取一下的,但是高維邦卻退縮了,善山鎮(zhèn)當年接收立信縣的這些產業(yè)呢,是有他高維邦一部分的責任的。
當年他就是在善山鎮(zhèn),當年能接收這么多的企業(yè)過來,產生經濟效益,那肯定在當時來看,是政績的,但是現(xiàn)在再反過來看呢,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些污染企業(yè),成為高維邦的傷疤了,現(xiàn)在張文濤要這個主動權呢,高維邦也沒有辦法爭取的。
高維邦都愿意讓步了,江風就是再強硬也沒有什么辦法的。
這就是現(xiàn)在夏縣這邊的政治生態(tài),各自管著自已的一畝三分地,所以這張文濤突然打電話要過來呢,讓江風和高維邦兩人其實都有些疑惑。
不過心里的疑惑是疑惑,現(xiàn)在張文濤過來肯定要接待的,去商貿城的時間也推遲了,等張文濤到了再說。
另一邊張文濤的車子,從縣委出來以后,直奔城關鄉(xiāng)而來,疑惑的不光是江風和高維邦,連張文濤的秘書李正坤也非常的疑惑。
有些不明白,這張文濤好好的來城關鄉(xiāng)干什么呢?這誰不知道,城關鄉(xiāng)是江風的地盤啊,除了高維邦時不時的過來一趟,張文濤從和江風翻臉以后,就沒有怎么來過城關鄉(xiāng)的。
現(xiàn)在這商貿城的主體建筑完工,張文濤打壓還打壓不過來呢,哪里有來撐場面的。
張文濤倒是仿佛看出了秘書心里的疑惑,笑著說道:“是不是想不通我為什么要臨時去城關鄉(xiāng)?”
張文濤說話還是很委婉的,用了一個詞“臨時”,但是實際上指的是什么意思,李正坤還是能聽明白的。
“城關鄉(xiāng)的商貿城項目呢,是現(xiàn)在這兩年最重要的項目,雖然說平時的時候,有江風同志在,我還是很放心的,但是現(xiàn)在這個完工的重要時刻,我要是不出面去看看,怎么能夠表達縣委對于這件事的重視呢?”張文濤淡淡的說道。
表面上聽起來好像說的都挺正常的,可實際意思,能不能理解,就看李正坤的悟性了,張文濤也是隨意的說一句,秘書能不能聽懂都無所謂。
然后張文濤就看見李正坤不出所料的皺著眉頭,顯然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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