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渾濁的眼珠轉(zhuǎn)動了一下,看向祁淵。
祁淵配合地微微抬眸,冰冷的豎瞳收縮成一條危險的細線。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周身的溫度似乎瞬間降了幾度。
謝星晚滿意地看到崖山的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下,她俯下身,湊到崖山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低語說:“他最擅長的,就是玩毒。不是那種讓人痛快死掉的劇毒哦……是那種,能讓你全身的骨頭縫都像被螞蟻啃噬,五臟六腑像被放在火上慢慢烤,偏偏又死不了的……小玩意兒?!?
她頓了頓,繼續(xù)添油加醋:“還有一種毒,能讓人感覺自己的皮肉在一點點融化脫落,露出骨頭,能讓你癢到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扒下來,直到你變成一灘爛肉,神志還清醒著……”
崖山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不可能有這種毒?!?
“不可能?”謝星晚直起身,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要不要現(xiàn)在就試試?反正你現(xiàn)在也動不了,正好當個實驗品。祁淵,給他來點‘開胃小菜’?”
她故意朝祁淵揚了揚下巴。
祁淵極其配合地微微抬起手,修長的手指間,似乎有墨綠色的幽光一閃而逝。他冰冷的視線如同實質(zhì)般落在崖山身上,仿佛在挑選下毒的位置。
“謝星晚!”崖山再也控制不住,驚恐地大叫起來。他劇烈地掙扎,但繩索紋絲不動,反而勒得他傷口劇痛。
“殺了我!有種……就殺了我!”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謝星晚冷笑,“我說了,我阿兄的賬,要慢慢算。說不說?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說,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崖山大口喘著粗氣,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謝星晚,又恐懼地瞥了一眼祁淵的手。
“我不會說的?!?
若是沒有服下超級芯核,或許還能一拼。
可既然已經(jīng)服下,開口就是死……
他猛地搖搖頭,“我不會說的?!?
“呵?!敝x星晚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失望,“敬酒不吃吃罰酒。祁淵,我們走。”
她竟然就這么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拉著祁淵就往外走。
崖山愣住了,難道她就這樣放過他了?
走到洞口的謝星晚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她只是從空間里摸出一個藥丸,隨手往后一拋。
那藥丸劃出一道拋物線,精準地落在崖山因為掙扎而大張的嘴巴里!
“唔?!”
緊接著,崖山握住自己的喉嚨,可那藥丸入嘴的瞬間便已融化!
本系統(tǒng)生產(chǎn)的毒藥,童叟無欺,入口即化,兼具美感與食用價值!
“好了好了,不要吹牛了?!?
她和祁淵肩并肩走著,剛走出關押崖山的山洞,便走到了洞口外。
“我的衣服呢?”祁淵頓足。
謝星晚挑了挑眉,“不就在你床頭,你沒看到?。俊?
“沒有?!?
祁淵緊緊地盯著她看,謝星晚有些發(fā)毛。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謝星晚,你知道我要說什么?!?
謝星晚咽了咽口水,“我的問題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實在擔心阿兄嘛,原本想著一個晚上就回去了,誰知道竟然出了這么大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