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崖山錯愕眼神中,她做了一個讓所有人,包括崖山,都意想不到的動作!
崖山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脖子,而她沒有閃躲。
在強烈的窒息感下,她將一只手握住崖山的手腕。
全部的念力集中,狠狠地砸向那只手。
“給我學狗叫!”
在祁淵震驚的目光中,一切似乎停滯了。
謝星晚的耳朵流下來了一行血,慢慢地滴下來。
而在這片死寂中,崖山竟真的張開嘴,“汪汪~”
她猛地將握著竹筒炸彈的右手,狠狠塞進了崖山張開的嘴里。
動作快!準!狠!
竹筒炸彈那粗糙的、帶著硫磺硝石味的筒身,瞬間就懟到了崖山的嗓子眼!
“唔?!”崖山的咆哮瞬間變成了驚恐的嗚咽!
他那雙猩紅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清晰的恐懼。
他想吐出來,想咬斷這只該死的手!
但謝星晚比他更快!
她用盡吃奶的力氣,死死把竹筒往他喉嚨深處又捅了一下!
同時,左手兩根手指間,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夾著兩塊邊緣鋒利的燧石!
嚓!嚓!嚓!
火星在她指尖和竹筒引線之間瘋狂迸濺!
“請你……吃個超大的!”謝星晚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對著崖山那張因驚恐而扭曲的臉,吼出了最后的臺詞。
嗤……
一點微弱的火苗,在崖山的嗓子眼里,在竹筒的引線上,幽幽亮起!
那“嘶嘶”的燃燒聲,在崖山聽來,如同死神的低語!
崖山的瞳孔瞬間縮成了針尖,他想掙扎,想把這該死的東西吐出來!
可不知為何,他的全部腦子都只有“學狗叫”這三個字。
謝星晚甚至能感覺到引線在瘋狂燃燒時傳來的微弱震動。
她嘴角那抹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尚未完全綻開,就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推開。
那是崖山瀕死掙扎時最后的爆發(fā)。
她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石縫深處的巖壁上,眼前一黑,耳朵里嗡鳴一片,只剩下尖銳的蜂鳴。
轟隆!
一聲沉悶到極點的恐怖巨響,猛然從崖山張開的口中爆發(fā)出來!
他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整張臉都被炸得焦黑。
他仰面朝天,頭顱歪向一邊,那曾經(jīng)猩紅暴戾的雙眼此刻空洞地大睜著,瞳孔渙散,失去了焦距。
眼角汩汩流出粘稠的血漿,胸口微弱地起伏了一下。
只有爆炸的余音在空曠的山谷間沉悶地回蕩,以及碎石簌簌滾落的聲音。
祁淵從巨巖后探出身,冰冷的豎瞳死死盯著崖山倒下的地方,確認那股狂暴的氣息確實消失了,緊繃的身體才微微放松,蛇尾下意識地在地面掃動了一下。他的下頜和手臂上,被崖山利爪劃開的傷口正滲著血。
“咳咳……”蕭昱衍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劇烈咳嗽,一邊抹去臉上的灰和碎石屑,“我……我去!謝星晚!你丫下次搞這么大動靜……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老子魂兒差點被你炸沒了!”
他心有余悸地看著崖山那慘不忍睹的頭顱,又摸了摸自己差點被震聾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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