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晚的心沉了下去,不安感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這里的人呢?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她退出了山洞,茫然地站在洞口,夜風(fēng)吹得她單薄的獸皮衣獵獵作響,更添幾分寒意。
“沙……沙……”
極其輕微的,踩在枯葉上的腳步聲,從她側(cè)后方的密林陰影里傳來!
謝星晚渾身汗毛瞬間倒豎!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
她猛地轉(zhuǎn)身,背靠著冰冷的山壁,驚恐地望向聲音來源!
一個高大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從一棵粗壯古樹的陰影里踱了出來。
月光吝嗇地勾勒出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和緊繃的下頜線。
他穿著一身深色的幾乎融入夜色的獸皮衣,上面沾著泥土和露水。
手里握著一柄打磨得異常鋒利的骨矛,矛尖在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致命的寒芒!
他的眼神銳利如鷹隼,帶著一種長期在生死邊緣磨礪出的警惕和冰冷,如同實質(zhì)的刀鋒,瞬間鎖定了謝星晚!
“誰?!”低沉、充滿壓迫感的聲音響起,如同悶雷滾過寂靜的林地。
謝星晚被那眼神和氣勢壓得幾乎窒息,后背緊緊貼著冰涼的石壁,冷汗瞬間冒出整個后背。
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咽了口唾沫,聲音因為緊張和疼痛而有些發(fā)顫:“你,你是嗎嘍部落的嗎?”
男人的眼神瞬間凝實,“你是誰?”
謝星晚往后退了幾步,“這里不是嗎嘍部落的區(qū)域嗎?我來找人?!?
她在男人的身上上下打量,在看到男人腰間垂下的木牌,嗎嘍部落的牌子,才松了一口氣。
她連忙找出自己的木牌,拿給他看,“我是嗎嘍部落的,我來找謝辭,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男人看到那牌子,才放下了周身的殺氣,可那眼神中還滿是警惕。
謝星晚可以理解,畢竟這木牌完全可以殺了一個部落族人而獲得。
那你怎么確定這個獸人就不是殺了部落族人而獲得的木牌?
“感覺?!敝x星晚余光打量著整個洞口,似乎到處都是危機。
獸人周身那股緊繃的,如同拉滿弓弦般的戒備感,絲毫沒有松懈。
“少族長……他很好?!鲍F人終于開口,聲音依舊干澀沙啞,眼神卻飛快地閃爍了一下,避開了謝星晚急切的目光。
“他在巡視外圍防線,現(xiàn)在不方便見人?!?
“不方便?”謝星晚的心猛地一沉,剛剛落下去一點的心又提到了喉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