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書淡淡道:“證據(jù)確鑿,人證在握,景王插翅難飛,倒是你,日后行事需更加謹(jǐn)慎,此次能化險為夷,實屬僥幸?!?
孟清念點點頭,心中明白他說的有理,這次是她太過急躁,險些釀成大禍。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緩緩?fù)O?,外面?zhèn)鱽碜o(hù)衛(wèi)的聲音:“世子,將軍府到了?!?
顧淮書率先下車,伸手想扶孟清念,孟清念卻下意識地避開了:“多謝世子,蘇婉娘如何安排?”
他的手僵在半空,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道:“今夜再審問一番,明日我會派人來接你,一同進(jìn)宮?!?
孟清念點頭隨手遞上證據(jù):“有勞世子?!?
顧淮書深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帶著護(hù)衛(wèi)押著蘇婉娘離去。
抱琴在房門外焦急地等待,見孟清念平安歸來,她連忙迎上前,眼眶泛紅:“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隨后在孟清念的耳邊小聲說道:“小姐,將軍回來了?!?
父親怎么會突然回來?來不及多想。
她隨抱琴快步走進(jìn)府內(nèi),剛穿過長廊,便見父親孟玄朗身著鎧甲立于庭院中,想必是剛回來沒多久。
他雖面色沉穩(wěn),鬢角卻似添了幾分霜白?!扒迥?,過來?!?
孟玄朗聲音微啞,目光在她身上仔細(xì)打量,確認(rèn)女兒無恙后,才轉(zhuǎn)向抱琴:“你先退下,我有話與小姐說?!?
沉默片刻,孟玄朗粗糙的手輕撫過她微亂的發(fā)鬢,聲音里全是心疼:“今日之事,為父已知曉,讓囡囡受委屈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女兒肩上那件明顯屬于男子的外袍,眸色深沉了幾分:“顧淮書,我定讓他不要再糾纏于你?!?
孟清念剛想開口解釋,卻被父親打斷:“不必多,為父并非迂腐之人,只是這京城風(fēng)云詭譎,景王黨羽未除,太子府亦非凈土?!?
“父親為何會突然回京?可得了陛下的應(yīng)允?”
孟玄朗點了點:“京中恐怕已經(jīng)生了變故,陛下命我回京待命,這才回府看你們娘倆一眼,等下父親便得回城外駐守?!?
“私鹽一事?”
孟玄朗詫異:“你是如何得知?也不全是?!?
“不瞞父親,我們已找到景王貪贓枉法的證據(jù)和藏匿私鹽的窩點,明日顧淮書便會同我一同入宮面圣。”
孟玄朗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似乖巧的女兒,竟然有如此的膽魄。
“你找到的證據(jù)?”
“也是有很多人的幫忙,父親,并不全是我自己?!泵锨迥钕肓讼?,覺得還是這樣回答最為穩(wěn)妥。
“我的囡囡偏偏是個女兒?!泵闲蕠@了嘆氣,僅聽孟清念說這些,他便能看到事情的全貌了,只可惜她是個女兒,若是個男兒,說不定要比孟蒼瀾還要出眾。
“父親,您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牽扯孟家的?!?
“傻孩子,說什么牽扯不牽扯,江南鹽禍牽連甚廣,百姓流離失所,社稷國之根本,清君側(cè)是每個拿俸祿之人的使命?!?
此刻見孟清念心系災(zāi)情,眸中不由多了幾分暖意:“不愧是我孟玄朗的女兒!與那些只知依附權(quán)貴的閨閣女子,截然不同?!?
“只是……我得到的消息,是今晚便會出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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