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0“阿姐,我就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你曲解我的意思了,你怎么會這么想?!彼卧镆幌戮o張起來,說話有些支支吾吾。
“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宋小姐操心,倒是宋小姐,身為外親,頻頻在宮宴上對我指手畫腳,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是覺得這皇宮大內(nèi),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宋元秋被她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手指緊緊絞著帕子,卻找不到反駁的話來。
周圍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她身上,那些原本帶著看好戲的眼神此刻都帶上了幾分審視,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她咬著唇,強撐著面子道:“我......我只是看阿姐一個人坐著孤單,想過來陪陪你,隨口關(guān)心你罷了?!?
“宋小姐,世子妃是你的姐姐,在這種場合確實不該說出這般讓她下不了臺的話?!崩钛绨舱酒饋砝砹死硪陆?,實在看不下去宋元秋的做派。
有時候李宴安在想,這樣的把戲,大家到底是如何相信的?
緊接著又開口:“宮宴之上,行舉止當(dāng)有分寸,宋小姐若無事,便回到自己的位置去吧,莫要在此擾了世子妃清靜?!?
宋元秋沒想到李宴安會突然開口幫宋錦時,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剛好這時顧淮書也朝著這邊走來了。
他方才與幾位官員應(yīng)酬時,已察覺這邊的動靜,此刻走近,竟才發(fā)現(xiàn),宋錦時在這。
眸色深了幾分,聲音更是冷了幾分:“你怎么在這。”
宋錦時抬眸,迎上他帶著寒意的目光,心中并無波瀾,只淡淡反問:“世子問的是我為何在宮宴,還是為何在此處?”
顧淮書被她問得一噎,他原以為她會像從前那樣或怯懦或委屈,卻不料她竟如此平靜,眉頭不由得皺了幾分。
宋元秋見狀,忙上前挽住顧淮書的手臂,柔聲道:“淮書哥哥,阿姐她許是自己來的,方才還與禮部尚書起了些爭執(zhí)呢,好在有殿下解圍?!?
她刻意強調(diào)“爭執(zhí)”二字。
顧淮書的目光落在宋錦時身上,眉頭蹙得更深,上下打量后:“宮宴之上,你就不能安分些?”
宋錦時心底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安分?世子是要我任憑旁人欺辱,還是要我對宋小姐的挑釁視而不見?”
揉了揉眉心的顧淮書低聲呵斥:“她是你妹妹,如何欺辱你?宋錦時,別把平日里的那一套搬到宮宴上來。”
宋元秋在一旁暗自得意,仿佛已經(jīng)看到宋錦時被顧淮書斥責(zé)的啞口無的模樣。
她輕輕晃動著顧淮書的手臂,聲音嬌嗲:“淮書哥哥,你看阿姐,總是這般不饒人,我不過是好心......”
話未說完,便被宋錦時冷冷打斷:“好心?宋小姐的好心,便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搬弄是非,挑撥離間?還是說,在你眼中,這皇家宮宴,竟成了你上演姐妹情深戲碼的戲臺?”
顧淮書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他覺得宋錦時此刻的語不僅刺向宋元秋,也讓他顏面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