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鳶只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眼中有著嘲弄與譏諷。
這時張公公恰好進(jìn)來了,公主便吩咐道:“雷鳶,你的證人是誰?讓張公公去把他帶來?!?
雷鳶便走到張公公跟前耳語了幾句。
張公公去了,一頓飯的功夫才回來。
跟著她來的是個尼姑,六旬上下年紀(jì),面容清癯,目光如水。
郁金堂一看就傻眼了。
“我的證人不是別人,就是妙慧師太?!崩坐S道,“我病的那七日特意請了妙慧師太到我房里去給講解佛法,那七日從早到晚我都和妙慧師太同吃同住。她足夠?yàn)槲易髯C了。”
妙慧師太作證,沒有人會不信。因?yàn)樗纸渚珖?yán),與世無爭,且是妙印師太的師姐,而妙印則是太后身邊最得信任的方外人。
“阿彌陀佛,貧尼見過公主殿下。”妙慧行了個佛禮。
“妙慧師太,雷鳶說的可屬實(shí)嗎?”金陵公主問。
“千真萬確,那七日貧尼都和雷四小姐在一處,便是偶爾分開,也不過一盞茶時分?!泵罨鄣?,“絕沒有郁大小姐所說的事,這一點(diǎn)貧尼可以用性命擔(dān)保?!?
“哎呦呦,我的好師太呀!多虧有你呀!不然我老婆子可活不了了。”馬道婆又哭了起來,“公主殿下,您可要給我做主哇!我真怕郁大小姐找我的后賬,再叫她手底下的人把我和我那啞巴兒子弄死?!?
“好了,好了,事情已經(jīng)分明了,本宮保你無虞就是了?!苯鹆旯鞯?,“你只管回去吧!本宮會經(jīng)常派人去探望你們的。若是你和你那養(yǎng)子有什么事,本宮為唯郁金堂是問!”
“事情既已分明,那貧尼也告退了?!泵罨塾中辛艘欢Y,緩緩?fù)肆顺鋈ァ?
郁金堂坐在那里雙眼發(fā)直,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輸?shù)眠@樣一敗涂地。
而雷鳶在一旁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之前寫好的字據(jù)默默發(fā)笑。
金陵公主咳嗽一聲說道:“郁金堂,如今你又怎么說?”
郁金堂的臉色很難看,她的手隱在袖子里,指甲狠狠戳著自己的掌心,卻不覺得疼:“成王敗寇,愿賭服輸,臣女沒什么可說的?!?
是的,都到這一步了,她說什么也沒用了。
雷鳶沒有奸情,沒有奸夫。是自己上了當(dāng),還沾沾自喜,以為抓住了她的把柄。
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雷鳶布的局,而自己也是其中的一顆子罷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