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此時已經(jīng)成了驚弓之鳥。
雷鳶回頭一看,見是一葉小小漁舟,船上共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纖細身影站在船頭,手里挑著一盞黃紙燈籠,不是別個,正是豆蔻。
而另一個撐船的……
雷鳶使勁兒瞇了瞇眼睛,竟然是宋疾安。
“沒事,是我的同伴來接應(yīng)大伙兒了?!崩坐S此時才暗暗松下一口氣。
先前她就是在唱空城計,這招雖妙,卻多少有些不好收尾。
而宋疾安來的剛好。
那伙人見來的只有兩個人,也就不當(dāng)回事。
小船很快泊過來。
豆蔻眼中滿是擔(dān)心,但努力忍著一不發(fā)。生怕說錯了話,惹出麻煩來。
“都說通了?”宋疾安輕輕巧巧跳到大船上,笑著問雷鳶。
此時雷鳶面向著他,背對著那些人,輕輕點了點頭。
宋疾安的腳步并沒有停留,與她擦肩而過,朝那伙人走去。
兩個人的目光在剎那相觸,如靈犀一點,照徹幽微。
“不知這位兄弟怎么稱呼?”帶頭的的見宋疾安高大秀挺,氣度不凡,料他身份不一般,便堆起笑臉來主動相問。
“這位大哥客氣了,在下的名字有些不好說……”宋疾安也是一張笑臉,“我叫……送你見閻王……”
最后幾個字他是附那人的耳邊說的,“閻王”二字一出口,匕首已經(jīng)割斷了那人喉嚨。
旁邊的人來不及反應(yīng),緊接著也被刺中,倒地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剩下的兩個想跑,宋疾安一腳踢倒了離自己近的那個,又將匕首擲出去,正中另一個的后心。
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他就已經(jīng)將四人全部制服。
雷鳶和豆蔻走上來,宋疾安將被踢倒的那個翻轉(zhuǎn)過來,只見那人鼻血長流,懼怕得牙齒打戰(zhàn):“好漢……饒了我的性命吧!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家中還有年邁的老母和躺在床上的哥哥……你們就當(dāng)積德了……”
“要留下一個活口問話嗎?”宋疾安側(cè)過臉問雷鳶。
雷鳶冷冷搖頭,沒什么好問的,這些人不過是禹州知州派出來的小卒子,他們背后的人目的再清楚不過。
這些人沒必要留著,因為雷鳶不能摻和進去。
這里頭的事情太多了,不但關(guān)系著她的名譽,還有雷家的安危。
這件事既然是林晏在管,那就讓他管到底好了,自己救下了白大嬸和翠兒,已經(jīng)足夠了。
何況這幾個人上堂作證與否,其實并不要緊。
因為案件發(fā)回重審,總要審清當(dāng)時的情由才作數(shù)。一旦案子審清,當(dāng)初辦案的那些人必然要受重責(zé),那么這些事也就會拔出蘿卜帶出泥。
反之就算這些人上堂作證,當(dāng)年的案子最終蒙混過去,那么這幾個人也可以拿別的借口來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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