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回來的時(shí)候,我們姑娘整個(gè)人都癱軟了,疼的渾身冒冷汗。我趕忙給她灌水,又叫人熬綠豆湯。吐了又吐,到最后已經(jīng)沒什么可吐的了,可還是疼。
這時(shí)那個(gè)劉婆子慌里慌張地跟我說她的那只狗崽子死了,死前叫喚了好一陣子,使勁蜷著身子好像也是肚子痛。
我一聽就明白了,定是那甜湯有毛病??赡切┩肟暝缍际帐跋氯デ逑锤蓛袅?,哪里還有證據(jù)?
多虧了胡哨這小畜生,若不是它撞翻了甜湯,我們姑娘只怕……”
惠媽媽一邊流著淚,一邊感激地伸出手去摸了摸蜷縮在床腳的玳瑁貓,那貓兒始終蜷縮在雷鷺身旁,一刻也不肯離開。
“這人都不如貓,心太狠了?!被輯寢尩?,“四姑娘,我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可也敢對著燈發(fā)誓,這一定是他們家人嫌棄我們姑娘,要毒死她!
都怪我們沒加小心,疏漏了,才叫他們得了手?!?
“惠媽媽,你也別這么說,誰會(huì)想到給自家人投毒呢!”雷鳶知道這事怪不得她們,因?yàn)榫瓦B自己也沒想到。
就算鳳名花手上有人命,可也都是她折磨自盡的,此前并沒有聽說過她朝誰下毒。
畢竟投毒可是重罪,一旦查實(shí)了,那可是不能輕饒的。
“就這么著折騰了一宿,快天亮的時(shí)候,我們姑娘就漸漸昏迷了。”惠媽媽哭倒,“我們這些人想出去,出不去。鳳名花干脆派人把我們的院子鎖了起來,派人看管得鐵桶一般。
還說什么青云的道法靈驗(yàn),掃把星遭了反噬。這不是往我們心上插刀子嗎?!真是太缺德,太不要臉了!”
“雷鷺不是還有氣嗎?”金陵公主早就進(jìn)來了,只是一直沒說話,叫著她的兩個(gè)侍女道,“紅線、金針,就說是本宮的命令,叫把現(xiàn)在衛(wèi)國公府的太醫(yī)都叫過來給雷鷺瞧病?!?
“殿下,殿下,婆子我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惠媽媽當(dāng)即就給金陵公主跪下了,花生核桃等人也都跪了一地。
“殿下,今日多虧有你?!崩坐S也是真心感激,“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樣能救二姐姐。”
“別說這樣的話,我也是有姐姐的人。若我的姐姐出了這樣的事,我是敢和任何人拼命的?!苯鹆旯骱苣芾斫饫坐S的心情。
她自幼和嚴(yán)陵公主相依長大,若是自己姐姐遭遇了這樣的事,她真是殺人的心都有。
隨后甄秀群也張皇失措地趕了來,她身后跟著的是梁王妃還有鳳名花。
“怎么病的這樣厲害也沒有人跟我去說呢?”鳳名花進(jìn)來就倒打一耙,“害得我還以為她只是肚子不舒服。”
甄秀群沒有說話,雷鳶也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眼下還不是和她算賬的時(shí)候,保住雷鷺的性命才最要緊。
“哎呦,這孩子病的可不輕吶!臉色怎么這樣難看呢?”梁王妃走上前擔(dān)憂地說道,“可不能再耽擱了,否則真要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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