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京城里,已經找不到任何和溫硯塵有關的線索了。
這一切都透著一股詭異,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在背后操縱著一切。
……
一天后的傍晚。
夕陽的余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病房里投下幾道狹長的、昏黃的光影。
空氣中浮動著細小的塵埃。
傅三趴在病床邊,因為連日來的疲憊和精神緊繃,到底還是撐不住睡著了,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床上,傅靳年的眼睫顫動了一下,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沒有剛睡醒的迷茫,只有一片死寂的、宛如深淵般的幽冷。
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靜靜地看著天花板,仿佛在適應這具疲憊不堪的身體。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胸口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讓他短暫地蹙了蹙眉。
四個月前的槍傷雖然已經愈合,但體內好像還扎著一根針,稍微動一下就能感到一陣刺痛。
他停頓了幾秒,緩過那口氣便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輕微的布料摩擦聲驚醒了淺眠的傅三。
他猛地抬起頭,當看到傅靳年已經站在地上,正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時,他嚇得魂都快飛了,一個激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二爺!”
傅三趕緊沖上前,想要去扶他,“您醒了?您要去哪兒?我扶您!”
傅靳年停下腳步,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去廁所也要跟?”
他開口,聲音因為久未說話而顯得有些沙啞,但那股子深入骨髓的清冷和壓迫感,卻讓傅三的腳步瞬間頓在了原地。
傅三愣住了。
他看著傅靳年走進洗手間,然后“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整個人還僵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有些不解地撓了撓頭。
二爺……
好像有什么地方,有點奇怪。
可到底是哪里奇怪,他又說不上來。
半個小時后,傅靳年換上了一身干凈的黑色絲綢病號服,靠坐在病床上。
傅七和傅三恭敬地垂手立于床前,病房內的氣氛凝重如鐵。
“現(xiàn)在外面是什么情況?”傅靳年抬手揉著眉心,沉聲發(fā)問。
傅七擰了擰眉,上前一步,開始匯報。
“溫氏集團在四個月前突然宣布破產,溫硯塵本人不知所蹤,像是人間蒸發(fā)了?!?
“楚家、楚家這四個月,謝絕了一切訪客?!?
“楚關山和林悅如閉門不出,楚霖和楚羨也很少去公司?!?
“外界幾乎沒人知道……”
說到這里,傅七的聲音頓了頓,小心翼翼地抬眼,飛快地打量了一下傅靳年的臉色。
然而,傅靳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張蒼白俊美的臉龐上,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傅七心里咯噔一下,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從心底升起。
二爺這反應……也太平靜了。
他低頭繼續(xù)說:“幾乎沒人知道楚小姐亡故的消息。”
頂著巨大的壓力說完這句話,傅七和傅三同時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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