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淬了冰,“你要-->>干什么?!”
“想你啊。”溫硯塵在她耳邊廝磨,語氣纏蜷,“想到骨頭縫里都疼?!?
“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楚綿怒極反笑,“需要我?guī)湍闱逍岩幌聠???
話音未落,她屈膝便要向上頂去。
溫硯塵反應極快,在她發(fā)難的瞬間松開了她,向后退了一大步,拉開了安全距離。
他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臉上卻掛著那種楚綿最厭惡的,帶著邪氣的淺笑。
“綿綿還是這么烈,一點都沒變?!?
楚綿站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衣領,冷冷地盯著他。
“怎么,出來鬼混,沒跟你的謝安月報備?”她語氣中滿是嘲諷。
聽到“謝安月”三個字,溫硯塵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眼底掠過一絲陰沉。
“我和她……那是個意外?!?
他解釋道,聲音比剛才低沉了些,“我是被人下了藥,才和她睡在一起的?!?
本來是打算先不去找她,等謝安月這件事的風頭過了之后再見她的。
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遇到楚綿。
轉(zhuǎn)念一想,綿綿跟他主動問起謝安月的事,是因為他和謝安月睡了,所以綿綿心里也有不舒服?所以問?
想到這兒,溫硯塵眼底的冷色逐漸轉(zhuǎn)暖了,可下一秒又聽到她毫不留情的冷嗤——
“溫大少爺被人下藥?真是稀奇?!?
她繞過車頭,走向駕駛座,“不必跟我解釋,我對你們那些齷齪事沒半分興趣?!?
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動作一氣呵成,看都沒再看溫硯塵一眼。
引擎發(fā)動,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只留給溫硯塵一串逐漸遠去的紅色尾燈和滿鼻的汽車尾氣。
溫硯塵站在原地,直到那點紅光徹底消失在夜色深處。
他眼底才升起來的一點暖色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陰郁。
緩緩抬起方才掐過楚綿腰肢的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衣料的柔軟觸感和她肌膚的溫熱。
將手湊到鼻尖,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那縷屬于她的、清甜的果香刻進肺里。
片刻后,他嘴角又緩緩勾起一抹詭異而滿足的弧度。
她還是那么香,那么讓他著迷。
歪了歪頭,溫硯塵墨色的瞳孔在路燈昏黃的光線下,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
她是怎么找到明叔這兒來的?
京城知道明叔這煙花鋪子的人不多,大多是些從小玩到大的老主顧。
一個模糊的畫面在他腦海中閃過。
多年前,也是在這條巷子附近。
一個扎著兩個羊角辮,穿著粉色小洋裙的八歲小丫頭,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后,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
“硯塵哥哥,硯塵哥哥,我就要那個,那個亮晶晶的仙女棒!”
小女孩的聲音軟糯糯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拿到仙女棒后,她會笑得眉眼彎彎,小臉蛋在煙火的映照下,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
溫硯塵的思緒回籠,眸色更深了幾分。
楚綿……
難道,她開始恢復十歲以前的記憶了?
這個念頭讓他心臟莫名地縮緊了一瞬,隨即涌上一股更加強烈的、幾乎要將他吞噬的占有欲。
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可就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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