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欣愣了一下,抱著陳麟往前湊了湊:
“王爺,怎么突然要回去?。俊?
林修遠指尖輕輕敲了敲馬車上的桌子,語氣沉了點:
“這三天太順了,順得有點不正常。
本王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回去看看才能放心。”
說完,他跟蘇桓對視一眼,馬車適時的停了一下,兩人身影一晃,便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朝著靖北城的方向掠去。
沒一會兒就悄無聲息地潛回了城里,直奔城主府。
兩人修為高,避開耳目,輕易又潛入城中,直接摸到城主府后院,尋了個隱蔽的屋頂蹲下。
沒有驚動城主府內(nèi)的守衛(wèi)。
這一蹲就是大半日,直到天色擦黑。
書房那邊終于有了動靜。
只見周通屏退左右,獨自一人進了書房,四下張望后,轉(zhuǎn)動書架上一個花瓶,竟露出一條向下的密道。
林修遠與蘇桓對視一眼,神識悄然蔓延過去。
密室不大,里面還是上次的蒙面人。
“總算走了?!敝芡ㄩL出一口氣,
“這幾天提心吊膽的?!?
蒙面人聲音低沉:
“走了就好。鹽船明晚照舊出發(fā),這批貨要緊,魏王那邊催得急。你這邊絕不能出錯。”
“放心,路線老樣子,賬目都是單獨記錄。
只是……這逍遙王來得太嚇人,下次萬一……”
“沒有萬一。辦好這件事,魏王不會虧待你,調(diào)你進京任職指日可待。
以后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周通似乎被說動了,連連稱是。
密室里的對話又持續(xù)了片刻,多是交代運鹽的細節(jié)。
林修遠收回神識,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走私官鹽,還敢背叛燕北,其心可誅。
他沒驚動里面的人,對蘇桓打了個手勢。
兩人悄然離開藏身處,如同鬼魅,徑直潛入書房。
林修遠淡然的坐在書房的主位上,蘇桓佇立在身旁。
林修遠百無聊賴的翻著桌上的文書,靜靜地等著周通的出現(xiàn)。
沒過多久,密室門再一次打開。
周通一臉輕松地走進來,嘴里還哼著小調(diào),一抬頭,看見桌邊坐著的人,嚇得“嗷”一嗓子,直接跪倒在地。
“王……王爺?”
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臉無人色,
“您、您、您……您不是走了嗎?”
林修遠放下手里的文書,靜靜地看著跪倒在地的周通,一不發(fā)。
周通渾身冷汗直流。
這壓抑的氣氛持續(xù)了半晌,就在周通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林修遠才緩緩的開口道:
“哼!周城主,剛才在密室,和那個蒙面人,聊得不錯?”
周通如遭雷擊,“砰”的一聲,頭就深深的砸在了青石地板上。
他不知道林修遠知道多少,此時此刻,他只知道趕緊求饒。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下官……下官是一時糊涂啊?!?
說著說著,淚水混著汗水從臉上滴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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