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家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一不發(fā)。
“你們都下去吧?!崩羁≠t壓制著怒氣,望著在場的下人,只-->>留下了吳管家。
待眾人退去后。只聽一聲大吼從李俊賢的嘴里傳出。
“廢物!一群廢物!”李俊賢氣的渾身發(fā)抖,“影閣拿了李家定金三百兩黃金,就燒了間空庫房?”
吳管家躬身道:“老奴今天去影閣問了,影閣回復(fù)說王府護(hù)衛(wèi)比預(yù)想的多,而且有高手坐鎮(zhèn),再拖下去怕被郭將軍的人堵住,只能先撤。并且說定金不退?!?
“什么?事沒辦成,定金還不退?”李俊賢更是氣憤?!案呤??一個睡了十幾的王爺,一個武宗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能有什么高手?我看是影閣想賴賬。”
“老爺,冷靜,王爺那里可能有圣上秘密配的高手,畢竟皇室底蘊深不可測?!眳枪芗覄窠獾?。
“并且影閣的勢力也是非同凡響,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畢竟咱們現(xiàn)在主要的是將賬冊的事解決掉?!?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李家的幾位族老陸續(xù)走進(jìn)來。
為首的李老爺子拄著拐杖,眼皮耷拉著:“俊賢,急著叫我們來,是為了何事?”
李俊賢示意吳管家關(guān)門,轉(zhuǎn)身對著眾人拱了拱手,隨即便將逍遙王林修遠(yuǎn)將賬冊全部拉走后要仔細(xì)核算的事,以及昨天安排影閣去損壞賬冊的事全盤托出。
廳里安靜了片刻,坐在末位的李老四突然說道:“俊賢,為什么不與我們商量一下呢?你擅自做決定豈不是將我李家往死路上推?”
“我那不是以為······”李俊賢梗著脖子,“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王爺,以為就是個軟柿子,誰知道這么棘手?!?
這話一出,廳里頓時炸開了鍋。
“都怪俊賢!沒事招惹他干什么?”
“就是就是!相爺那邊還沒回信,咱們做這出頭鳥干甚!”
······
“吵夠了沒有?!崩羁≠t猛地提高聲音,廳里霎時安靜下來。他深吸口氣,“拿錢的時候不見各位長篇大論,現(xiàn)在倒一個比一個看的透。”
“現(xiàn)在不是互相指責(zé)的時候,得想個法子,將虧空補(bǔ)上。燕北是逍遙王的封地,我們李家現(xiàn)在是仰人家鼻息活著?!?
李老四喘著粗氣:“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王爺罷了!我聽說他在皇城時,天天除了睡覺就是摸魚,后來被扔去藏經(jīng)閣管書,連個像樣的差事都沒有?!?
“修為也不過是個武士,在這燕北,隨便來個武師就能捏死他!”
他越說越激動:“咱們李家在燕北經(jīng)營了三代,背后有相爺撐腰,怕他一個落魄王爺?依我看,干脆……”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慎!”李俊賢厲聲打斷他,“你以為郭焱是擺設(shè)?他昨天親自帶人去守王府,明擺著是護(hù)著那逍遙王。真動了手,郭焱第一個饒不了咱們?!?
“影閣出手都失敗了?!?
李老爺子嘆了口氣:“俊賢說得對,那郭焱是出了名的鐵面,當(dāng)年連相爺?shù)拿孀佣疾唤o?!?
“那怎么辦?”有人急道,“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查賬吧?”
李俊賢道:“我已經(jīng)快馬加鞭給相爺送了信,把這邊的情況說了,就等回信??聪酄斣趺窗才??!?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再說話。
“做好最壞的打算,準(zhǔn)備大出血,將窟窿填上?!崩羁≠t最后說道,
隨即,李老爺子站起身:“既然等相爺?shù)男?,那就先散了吧。各自約束好家里的人,這段時間別惹事,尤其別去招惹王府那邊?!?
族老們陸續(xù)離開,吳管家看著空蕩蕩的大廳,低聲道:“老爺,真要等相爺?shù)男??萬一······”
“不等也沒辦法?!崩羁≠t揉著眉心,“每年的上供那么多,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相爺,能救李家一次?!?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