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允恪當仁不讓的第一個拿。
其余人雖然不解,但見東家沒說話,也就沒開口詢問。
修允恪看了看范永斗,淡淡道:“東家下令吧!”
“聯(lián)合其余家,掩護我們從南門離開!”
“遵命!”
隨著太陽升起,出自介休的商人開始集合。
修允恪由原來的一個人,成了二百人的頭領,二百甲胄齊全的頭領。
不要小看這二百人!
在這歸化城,如果這二百人走上街頭開始殺人。
如果沒有其三倍以上的人不畏死地沖過來“開罐頭”……
這二百人可以橫著走。
在這歸化城里,這二百人如果想趁亂做事,除非狼騎出動,不然真沒法跟這群人來打。
不然,私藏甲胄也不會視同造反了!
太陽越升越高,大明軍隊這邊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望著一小塊一小塊的大明人開始欠壓,箭雨開始朝著那護城河邊那墳丘一樣的大明人覆蓋而去。
箭雨下落的嗖嗖聲讓人頭皮發(fā)麻。
大箭雨落下,躲在壕溝的大明人又爬了起來,繼續(xù)忙碌。
隨著令旗揮舞,其余各處也揮舞旗幟響應,攻城之戰(zhàn)開始了。
戰(zhàn)鼓響起,十九個沒良心炮已經(jīng)準備完畢。
中軍大鼓的聲音突然急促了,隨著急促的鼓聲,城墻上的人看著護城河邊上的大明人忙活了起來。
轟的一聲悶響撕開了平靜的草原。
隨著響聲接連響起,一個個的黑點越過城墻,直接落到歸化城里。
爆炸聲在城里響起,驚呼聲也響了起來。
大明人不管這些,鼓聲不停,他們就不會停。
隨著響聲,歸化城這邊又是一大片箭雨落下,回回炮也開始對著大明人堆起來的土丘發(fā)威了。
可效果甚微。
箭雨落下后炮聲依舊在響,城里著火了,寺觀樓閣盡為之碎,站在城里的百姓也亂了。
城門沒破……
大明人就能把火炮打進來,這還怎么玩?
隨著炮聲不斷,有火炮落在了城墻上,開始朝著城墻上的門樓處炸去。
一枚火炮炸開了金汁,滾燙的金汁燙得人哇哇叫。
爆炸帶來的氣浪掀翻了油鍋……
油鍋下的干柴也順勢點燃了翻落的熱油,大明還沒爬上城墻,城墻上的眾人就已經(jīng)亂成一片。
如此場面,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做什么。
兩包二十斤重的炸藥包落到了門樓上,轟轟的兩聲巨響,門樓塌了。
把門樓子當作指揮部的韃子軍官也出不來了。
“好樣的!”
麻子當?shù)闷疬@一稱贊,因為沒良心是真的沒良心。
除了距離可以用輕重和角度來調整,它的準頭無法控制。
打出去后它是飄的。
開炮的人都不知道它要飛哪里去,只知道一個大概的落點。
所以能精準的干掉城墻上的門樓,那真是好本事,好運氣。
“頭,炸藥包搞成圓的就好控制!”
“娘的,好好打,等進了城,我去找趙不器大人給你請功,娘的,這樣打仗舒服,咱們是先登……”
炮火一開始就不會停止,閉著眼打就行!
在炮火的掩蓋下,牛成虎帶著小隊開始過護城了。
他要把炸藥送到城門下炸城門,來試試這城門的厚度。
歸化城的護城河是活水,源頭是扎達蓋河。
扎達蓋河也稱西河,上游的水壩就是為了保證護城河不結冰而修建。
它連接著小黑河,在匯聚小黑河之后注入大黑河。
一群人舉著木板就這么硬過。
城墻上的韃子知道有人過河,從發(fā)現(xiàn)開始,到牛成虎渡河,眾人頭頂上的箭矢就未停過。
不斷有人中箭,然后沉到河底。
牛成虎咬著牙,不斷的潛水,換氣,來規(guī)避箭雨。
城里的范永斗也趁亂開始干活了,在修允恪的帶領下,這二百多人順著小巷子就往城門沖去。
他們的任務是斬斷吊索,放下吊橋。
這么大一群人怎么藏的住,隨著嗚嗚的號角聲響起,一隊在城里負責平亂的韃子怪叫著沖來。
“回去,滾回去……”
修允恪拔刀猛地沖了過去,一馬當先,一頭撞了過去。
戰(zhàn)場不能猶豫,當下的念頭就是最好的念頭。
在甲胄之下,負責巡衛(wèi)的這隊韃子成了一地的尸體。
“我要炸城門了,兄弟們,我說跑立刻就跳河,是活著回去享受榮華富貴,還是死了當英雄,就看八字了!”
“草他娘的,拼了!”
“對,草他娘的,上了!”
牛成虎點燃了炸藥包,為數(shù)不多的幾人對視了一眼,然后跳河。
城墻四周光禿禿的,躲在城門處會被炸死,去城墻跟下會被射死。
唯有跳河回去,才有一點的生路。
牛成虎跳河了,城墻上的人將弓箭拉成了滿月,巨大的弓弩也對準了河里的人。
只要露頭,瞬殺。
就在城墻上的人獰笑著等待時,城墻猛的一抖。
探出半個身子,拉弓屏息瞄準牛成虎的那幾個韃子一頭栽了下來。
冰冷的地面像鐵板,直接把腦袋懟到胸腔里。
望著破碎的裂開的城門,余令知道需要用多少火藥了大呼:
“中軍準備,進城以后,百人為一組,十人為一伍,準備大戰(zhàn)。
這一戰(zhàn),我們要讓土默特百年不敢窺長城!”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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