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出來,曲荷一口氣拉黑了錢昭野和喬眠的聯(lián)系方式,以及所有錢家人,還退出了公司所有工作群。
回到家后,情緒才后知后覺反撲上來,腦袋充血,頭暈止不住冒汗,大腦極度缺氧好像讓她喪失了行動力,整個人都麻木了。
曲荷煮了碗小餛飩,吞了兩顆藥,直接躺在了床上。
半夢半醒,迷迷糊糊,意識在清醒和混沌之間徘徊。
再次醒來是被雷雨吵醒。
閃電劈開夜空,白光透過窗簾縫隙,把房間照得慘白。
睡前沒有關(guān)窗,狂風(fēng)卷著雨絲在地板上積了一灘水洼。
凌晨三點。
曲荷太陽穴突突跳著,撐著身子下床關(guān)了窗,拖了地。
剛躺回床上,小腹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絞痛,她弓著身子沖進衛(wèi)生間,低頭就看到睡褲上暈開的暗紅色。
醫(yī)生開的藥,未免見效太快了。
狂風(fēng)驟雨帶著痛經(jīng)來了。
六月的雨夜,她卻冷得發(fā)抖。
灌了熱水袋捂在肚子上,卻還是驅(qū)不散骨子里的寒意。
曲荷想起大學(xué)時的自己,從來沒有這種毛病。
是這五年陪著錢昭野熬夜應(yīng)酬,又加上情緒內(nèi)耗才慢慢有了這個毛病。
記憶里最痛的一次,是在錢家吃飯。
她痛得臉色慘白,筷子都拿不穩(wěn),當(dāng)時付月華卻只是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說:“曲荷啊,你這個病生個孩子就好了?!?
孩子
迷迷糊糊間,曲荷又掉入了另一個夢境。
她穿著潔白的婚紗,肚子高高隆起。
賓客們笑臉盈盈,可臺上喬眠挽著錢昭野的手臂,正在交換戒指。
突然,腹部傳來撕裂的劇痛,鮮血順著腿蜿蜒而下,滿地鮮紅
她想喊,卻發(fā)不出聲音。
想逃,卻寸步難行。
突然耳邊傳來電話鈴聲。
曲荷猛地睜開眼。
天已透亮,艷陽高照。
曲荷稍稍側(cè)過身想拿手機,小腹就傳來一陣刺痛,像被針扎一樣。
是司月打來的電話,說家里臨時有事,想讓她上午去一下店里,有個客人要來取貨。
曲荷順便問了下莊別宴手表的事情。
司月一聽就知道了。
在莊禧體驗完陶瓷隔天她就在圍裙口袋里找到了手表,上網(wǎng)搜了下價格后,也不敢在朋友圈問,就放在了店里抽屜,想著等失主上門。
等掛斷電話后,曲荷靠著床背緩了一下,洗漱完后就去了荷月坊。
她根據(jù)司月說的找到了手表,是一塊百達翡麗,黑色表盤外面鑲嵌了一圈鉆,她拿過拍了張照片發(fā)給莊別宴。
莊總,您的手表已經(jīng)找到了,需要我找人給您送過去嗎?
想了想她刪掉了后半句話,改成了需要我給您送過去嗎?
這么貴的手表,這要是路上出點什么事,把她賣了都賠不起。
片刻后,就聽到手機響了一下。
莊別宴回復(fù)多謝。我現(xiàn)在有個會議,二十分鐘后到店來取。
下面配了張圖片。
偌大的會議室里,長方形桌兩旁坐滿了西裝革履的人,幾個前排的人半張著嘴,滿是震驚看著鏡頭。
曲荷:“”
莊別宴這樣的人,開會居然也看手機?
莊氏集團。
會議室。
譚聰?shù)谌瓮得樽约依习濉?
就在剛才,實驗室的郭博士和財務(wù)部羅副總因為一例委外實驗吵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