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葉嬋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難道……他們是要搶走晏晏?
她轉(zhuǎn)身就朝著走廊盡頭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追了過去。
可沒跑出幾步,就被兩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便衣男子攔住了去路,任她如何掙扎,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方向,渾身發(fā)冷。
最終,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小晏晏的病房。
門剛關(guān)上,面對邵凡那張驚疑不定的臉,葉嬋知道再也瞞不住了。
她心一橫,將所有真相和盤托出。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臉上,力道大得讓她眼前發(fā)黑。
邵凡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葉嬋,你他媽真行??!背著我,偷偷給你的舊情人留種,讓老子當(dāng)了這么久的便宜爹!”
“這頂綠帽子,你可真是給我戴得又高又穩(wěn)!”
葉嬋捂著臉,目光掃過墻根那個年輕女孩,冷笑一聲:
“邵凡,是你生不出來,當(dāng)初求著我做試管,好讓你在邵家站穩(wěn)腳跟!至于用誰的精子——你外面那些彩旗飄飄的時候,想過我的感受嗎?”
這句話像燒紅的刀子,直捅邵凡的肺管子。
他惱羞成怒,手臂猛地一揚,狠狠揪住葉嬋的頭發(fā),將她整個人摜向一旁的床頭鐵架!
“砰”的一聲悶響,葉嬋的額角重重磕在冰冷的金屬上,眼前瞬間一黑。
墻角的女孩嚇得失聲驚叫。
邵凡看也沒看癱軟在地的葉嬋,摟住那女孩,寶貝似的輕聲哄著:“嚇著我的小心肝了,別怕別怕,我們走,這地方晦氣!”
說完,頭也不回地摟著人出去了。
病房里死寂下來。
葉嬋蜷在地上,在陣陣眩暈和額角的鈍痛中緩了很久,才勉強撐著床沿坐起身。
她抬手摸了摸腫起的額角,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下午六點,她額上帶著一塊顯眼的青紫,和面色鐵青的邵凡,準時出現(xiàn)在了季硯深的病房門口。
病房里,燈光明亮。
季硯深靠坐在外間沙發(fā)里,一名西裝革履的律師靜立在一旁,手里拿著文件夾。
氣氛肅穆。
見他們進來,季硯深眼皮都沒抬一下。
律師上前一步,將兩份文件分別遞到葉嬋和邵凡面前。
“葉小姐,邵先生。根據(jù)我方當(dāng)事人季硯深先生與孩子邵清晏的dna親權(quán)鑒定報告,確認季先生為孩子生物學(xué)上的父親?!?
他微微停頓,目光掃過兩人,繼續(xù)道:
“這份是《撫養(yǎng)權(quán)變更協(xié)議》。即日起,孩子邵清晏的撫養(yǎng)權(quán)、監(jiān)護權(quán)將全部轉(zhuǎn)移至季硯深先生名下。請二位過目后簽字。”
聞,葉嬋則死死攥緊雙手,目光凄哀,看向季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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