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微環(huán)住他勁瘦有力的腰身,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氣息,才悶悶地說:“季硯深剛被帶走了?!?
“他說,是欲加之罪?!?
顧南淮的掌心沉穩(wěn)地撫著她的后背,“我知道,已經讓人盯著了?!彼D了頓,“多半就是欲加之罪。”
據他所知,除了兩年前那次惡意操縱季氏股價,季硯深在商業(yè)上并無其它把柄,且那次該抓的都抓了,該賠的也賠了。
周家這一手,是明晃晃的“君要臣死”。
“他還跟你說什么了?”顧南淮低頭問。
時微仰起臉,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我跟他說,若他要斗,你會跟他聯手。但他只說,讓我們尊重他的命運?!?
顧南淮從鼻腔里哼出一聲笑,“這傲種!”
“他說的是真心話?!睍r微輕輕搖頭,冷靜地分析,“顧南淮,他救我,更多是他偏執(zhí)的性格使然,是為了填他心里的空,不是為了當什么深情善良的好人?!?
“他一直是個不把命當回事的瘋子,所以他不覺得我們欠他?!?
顧南淮聞,若有所思地吁出一口氣,“一個慣于道德綁架的家伙,臨了倒學會善解人意了。”
“他不需要是他的事,”他攬著時微的手臂緊了緊,“我們不能當作理所當然,他的事,我會盯著?!?
時微在他懷里點了點頭,隨即,像是想起什么最重要的事,她伸手替他理了理方才被她蹭歪的衣領,目光清亮地看著他:
“我的重點是,顧二爺,你一點都沒被他比下去。”
顧南淮微微一怔。
時微語重心長,目光篤靜地望著他,“兩年前,我就明白季硯深所謂的愛是占有、控制、扭曲的,是一種他無法自控的執(zhí)念?!?
“我理解他童年的不幸是根源,但,對我的傷害也是實實在在的,所以我不會原諒,更不會回頭?!?
她的語氣柔和下來,嗓音堅定而清澈,“而你讓我感到安全、被尊重。在你身邊,我不僅能安心地做自己,還成為了更好的自己。”
“這才是我一直追尋的,愛本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