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也對了,這次眼神里有東西?!睍r微說著,就要拿放在一旁的云南白藥噴霧。
許默卻已先一步彎腰,將噴霧遞給她。
“傷到了?”他問,聲音帶著運動后的沙啞。
時微唇角微勾,“背過去,坐下。”
許默微微一怔,還是聽話地轉(zhuǎn)身,乖順地在椅子里坐下。
冰涼的噴霧落在他的左肩胛骨,隨即是時微掌心溫?zé)岬牧Φ?,用力揉開淤青。
他咬牙忍著酸痛,抬起頭的瞬間,透過面前的鏡子,是身后的她,專注而關(guān)切的模樣。
少年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暗暗收緊。
“好了,以后哪里不舒服及時找隊醫(yī)!”時微揚聲道。
許默點頭,起身看著她收拾背包的身影,“食堂沒吃的了,你想吃點什么,我出去買,幫你帶?!?
話音剛落,就見訓(xùn)練室門口,走出一道挺拔身影。
男人手里拎著一摞保溫飯盒。
正是顧南淮。
許默微愣。
時微眼眸一亮,“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男人肩頭披著黑色長風(fēng)衣,佇立在門框邊,成熟俊臉,似笑非笑。
她走向了他,腳步輕快。
許默,“顧總。”
顧南淮沖他頷首致意,拉開大衣外套,將時微裹進懷里,“外套也不穿,凍著了。”
時微,“宿舍就在這棟樓?!?
“許默,那我們先走了,你自己弄點吃的,路上小心?!睂υS默交代一句,她拉著顧南淮離開。
……
穿過一道長廊,就是宿舍區(qū)域。
時微的宿舍在最頂樓,六樓。
全天訓(xùn)練了十個小時,她胳膊抱著他溫?zé)岬难?,懶得腳下不愿用力,幾乎被顧南淮抱著上樓梯。
“我這里條件跟大學(xué)宿舍差不多……顧大佬,您確定要屈尊住我宿舍?”她慵懶的嗓音透著疲憊。
借著樓道的燈光,顧南淮睨著懷里小女生模樣的她,唇角勾起弧度,“附近沒一家像樣的五星酒店,一定不如你這干凈?!?
時微,“那倒是?!?
“還沒說為什么突然大半夜來這呢?”
顧南淮腳步頓住,目光仔細打量著她迷迷糊糊的臉,像是真的不記得明天是他……生日。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下頜線微微繃緊,鼻腔里哼了一下:小沒良心的。
他低下頭,貼近她耳畔,“為什么,天天做和尚,來你這開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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