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天不把你這裝逼犯的臉踩在地上摩擦,老子就不姓侯!
侯躍庭胸中的怒火,已經(jīng)燒到了嗓子眼。
他剛想往前沖,一只手又不輕不重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陳思淵沖他使了個眼色,那眼神平靜得像一汪深潭,瞬間就澆滅了侯躍庭一半的火氣。
他這才轉(zhuǎn)過頭,迎上宮子航那見了鬼似的震驚目光,臉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笑容。
“對呀?!?
陳思淵點了點頭,語氣誠懇得像是承認(rèn)自己中午吃了一碗飯。
“我這個廢物,三天不到,賺了五百多萬。”
他頓了頓,目光在宮子航那張帥氣卻已經(jīng)開始扭曲的臉上,饒有興致地轉(zhuǎn)了一圈。
“就是不知道,宮先生作為我的……接班人,能不能也在三天之內(nèi),賺個五百萬給我開開眼?”
這話一出,宮子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精彩得如同調(diào)色盤。
他下意識就想反駁,說區(qū)區(qū)五百萬,對他來說算得了什么?
可陳思淵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jī)會。
“哦,對了?!标愃紲Y仿佛想起了什么,又笑瞇瞇地補(bǔ)充了一句。
“拿一個億的本金,去賺五百萬這種事兒,咱們就別提了。”
他的笑容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憐憫。
“那只會顯得宮先生你……更廢物?!?
“畢竟,那點錢,光是吃銀行每天的利息都差不多夠了。”
“……”
宮子航的喉嚨里,像是被塞了一大團(tuán)棉花。
他所有的反駁,所有的不屑,全都被死死地堵在了胸口。
一時間,竟然無從反駁!
因為陳思淵說的是事實。
讓他不靠家族的資本,在三天之內(nèi),空手套白狼賺五百萬?
他還真沒這個經(jīng)歷!
他胸口劇烈起伏著,憋了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蒼白無力的質(zhì)疑。
“誰知道你這錢,是不是用什么正規(guī)手段賺來的?”
這話,連他自己說出來都覺得沒底氣。
陳思淵臉上的笑容,卻變得愈發(fā)和善。
“當(dāng)然是正規(guī)手段,”他攤了攤手,一臉的坦蕩,“錢,還是政府給我的呢?!?
政府給的?
這他媽比說他三天賺了五百萬還離譜!
宮子航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信,他猛地扭頭,用一種求證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姚清竹。
他要從這個女人的嘴里,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姚清竹迎著他的目光,臉色清冷,沒有絲毫退縮。
她知道,該輪到自己了。
“宮先生,思淵哥沒有騙你?!?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那筆錢,是天盛小區(qū)的拆遷款?!?
拆遷款?
轟!
宮子航的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沒當(dāng)場氣死過去。
搞了半天,不是他媽的什么商業(yè)奇才,就是個走了狗屎運(yùn)的拆遷戶?!
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被戲耍的憤怒,瞬間沖垮了他的理智:“這他媽算賺什么錢?!”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英俊的五官都有些猙獰:“你這叫投機(jī)取巧!叫運(yùn)氣好!你懂嗎?”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優(yōu)越感。
他驕傲地挺起胸膛,用一種極盡鄙夷的眼神,斜睨著陳思淵。
“我,宮子航,港大金融系碩士畢業(yè)。”
“大三那年,我就用我爸給的五十萬,在股市里翻了三倍,賺到我人生第一個一百五十萬!”
“畢業(yè)之后,我操盤的基金,哪一次不是在股市的浮浮沉沉里,精準(zhǔn)抄底,高位套現(xiàn)?我這叫運(yùn)籌帷幄!”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要用音量來證明自己的強(qiáng)大。
他嘲諷地看著陳思淵,眼里的輕蔑和不屑幾乎要溢出來。
“像你這樣的廢物,怕不是連股市大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吧?”
“呵,開戶?你怕是連開戶都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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