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航,”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平靜得可怕,“你算個什么東西?”
“我好心關(guān)心你,你就這個態(tài)度?”
宮子航還在氣頭上,口不擇地吼道:“我用得著你關(guān)心?你……”
“好。”姚夢蘭冷冷地打斷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決絕而又冰冷的笑意。
她看著眼前這個狀若瘋癲的男人,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宣判了他的死刑。
“既然這樣?!?
“那我們,分手吧?。。 ?
那三個字,如同三道驚雷,在宮子航的腦海里轟然炸開!
他臉上的憤怒、猙獰、不甘,瞬間凝固,被一片徹徹底底的空白所取代。
前一秒還叫囂著要報警的瘋獸,這一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里。
他怔怔地看著姚夢蘭,那張決絕冰冷的臉,是如此的陌生。
不……
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劇本不是這么寫的!
一股遠(yuǎn)比被踢飛還要強(qiáng)烈百倍的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的心臟!
“夢蘭!”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喊出了聲,連胸口的劇痛都忘了,踉蹌著上前一步,伸出手,似乎想要挽留什么。
“夢蘭,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
姚夢蘭聞,竟是氣極反笑。
“解釋?”
她像是聽到了本世紀(jì)最好笑的笑話,眼中的最后一絲溫度也隨之散去。
“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還是說……”
她上下打量著宮子航,眼神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嫌惡與鄙夷,一字一句,毒辣無比。
“你想跟我解釋,你在外面亂搞的時候,有沒有做好安全措施?”
“宮子航,我嫌臟!”
“我怕得?。。。 ?
最后三個字,如同三記最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宮子航的臉上!
他的臉色“唰”地一下,由慘白漲成了豬肝色!
這是羞辱!
赤裸裸的,不留任何情面的羞辱!
“你……!”他指著姚夢蘭,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只憋出了一句蒼白無力的辯解。
“你別聽陳思淵胡說八道!他那是污蔑!是誹謗!”
然而,姚夢蘭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給他。
她對宮子航的歇斯底里,置若罔聞。
仿佛眼前這個男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團(tuán)無關(guān)緊要的空氣。
她轉(zhuǎn)過身,徑直走向一邊因?yàn)槌怨隙鴽]能合攏嘴的姚清竹。
“清竹,我們回家?!彼鹈妹玫氖?,再也沒有回頭看宮子航一眼。
這個干脆利落的轉(zhuǎn)身,徹底擊潰了宮子航的心理防線!
“不準(zhǔn)走!”
他急了,也顧不上風(fēng)度,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伸手就去抓姚夢蘭的手腕!
姚夢蘭早有防備,纖腰一擰,輕巧地向旁邊躲閃開來。
宮子航一抓落空,立刻又追了兩步,不死心地再次伸手!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姚夢蘭的衣角。
一道高大的身影,驟然橫在了他的面前!
姚巖松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了過來,一張臉黑得像是鍋底。
“宮大少,”他的聲音,低沉,且蘊(yùn)含著壓抑的怒火,“適可而止吧!”
話音未落,他一把將兩個妹妹都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銳利的眼神此刻如刀鋒般,冷冷地剮在宮子航的臉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