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xr這話里,帶著一股藏不住的酸溜溜的味道。
張子豪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fù)的輕松。
“都是淵哥幫忙。”
陳思淵笑了笑,看向王云雷:“羨慕什么,你要是想通了,也直接辭了過來唄。”
“我這兒別的安排不了,給你們兄弟幾個安排個吃飯的活兒,還是沒問題的?!?
王云雷臉上的羨慕瞬間凝固了,眼神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光芒,有渴望,有掙扎。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化作一聲嘆息,搖了搖頭。
“算了,老四,我跟你和老六不一樣。”
“我爸媽那身體,你們也知道,三天兩頭就得往醫(yī)院跑?!?
“我要是也跑來臨海,離家那么遠(yuǎn),他們倆身邊連個照應(yīng)的人都沒有,我不放心。”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牌桌上的氣氛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侯躍庭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
牛犇也嘆了口氣:“云雷確實不容易?!?
陳思淵點了點頭,沒再勸。
他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行吧,都理解?!?
“來來來,別說這些了,繼續(xù)打牌!今天必須把猴子輸?shù)弥皇l褲衩!”
“滾蛋!看我這把自摸清一色!”
氣氛重新活躍起來。
一下午的麻將打得昏天黑地,直到傍晚時分,幾個人才意猶未盡地散了場。
陳思淵看了看時間,站起身。
“走,收拾收拾,帶你們?nèi)€好地方吃飯?!?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飛快地給姚清竹發(fā)了條微信。
陳思淵:寧豐大酒樓,帝王廳,直接過來就行。
一行人驅(qū)車來到臨海市中心。
寧豐大酒樓的門頭金碧輝煌,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fā)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站在門口,牛犇抬頭望著那幾個燙金大字,眼神里滿是感慨。
“我操……”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記得咱們上次來這兒,還是大二那年,跟著周康那孫子來參加他的二十歲生日宴吧?”
侯躍庭也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是啊,當(dāng)時咱們幾個湊錢買了個籃球當(dāng)禮物,結(jié)果人家看都沒看一眼,轉(zhuǎn)手就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媽的,當(dāng)時我就在想,”牛犇的拳頭微微攥緊,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什么時候,咱們兄弟幾個也能憑自己的本事,正兒八經(jīng)地走進(jìn)這種地方,點一桌子自己想吃的菜?!?
“沒想到,”他轉(zhuǎn)過頭,重重地拍了拍陳思淵的肩膀,“這一天,還真他媽來了?!?
陳思淵嘴角噙著笑,迎上牛犇的目光,眼神里滿是無需多的兄弟情誼。
侯躍庭一把勾住牛犇的脖子,把他往金碧輝煌的大門里拉,笑得像個偷了雞的黃鼠狼。
“嗨!這算什么!”他大大咧咧地嚷嚷著,“跟著咱們淵哥混,以后這寧豐大酒樓,就跟咱們自家食堂一樣,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
牛犇被他勒得直翻白眼,反手給了他腰上一肘子:“嘖,你小子現(xiàn)在是發(fā)了??!”
“跟著老四后面撿了幾個鋼镚兒,口氣都變大了,還自家食堂?你以為這是你家開的啊?”
幾人說說笑笑,在迎賓小姐恭敬的指引下,穿過雕龍畫鳳的走廊,走進(jìn)了早已預(yù)定好的“帝王廳”。
包廂內(nèi)極盡奢華,巨大的水晶吊燈投下璀璨的光芒,足以容納二十人的紅木圓桌光可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