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壓得更低:“甚至連二十二年前,林董在城北老招待所,跟一個姓趙的女人一夜風流,生了個私生女的事……陳先生都知道!”
林思思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這些東西……思淵他是怎么知道的?!”
徐經(jīng)理看她的表情,也苦笑了一下:“林總,我也不知道陳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可能……陳先生有他自己的門路吧?!?
林思思的腦筋快速轉(zhuǎn)動,不過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
這些不都是林云乾的把柄嗎?
有了這些把柄在手,林云乾這條瘋狗,就等于被徹底套上了籠頭!
再也掀不起半點風浪!
林思思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
以后在林氏集團,能跟她掰手腕的,就只剩下那個笑里藏刀的二哥林云坤了!
就在這時,徐經(jīng)理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連忙補充道。
“對了,林總?!?
“陳先生還對林云乾說過一句話。”
“讓林董把他從您這兒拿走的東西,原封不動地,給您還回來?!?
林思思先是微微一愕,隨即,一抹動人心魄的笑意,在她那張精致絕倫的臉龐上綻放開來。
像寒冬過后,初次盛開的雪蓮,清冷而又驚艷。
“思淵……”她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聲音里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親昵,“他可真是……聰明得讓人心驚啊。”
這句話,與其說是對徐經(jīng)理說的,不如說是對她自己說的。
她心中的最后一塊巨石,轟然落地。
整個人都變得前所未有的輕松。
她邁開腳步,朝著樓下走去。
腳步輕快,甚至帶著一絲雀躍,與她平日里清冷高傲的形象判若兩人。
餐廳里,早已不復(fù)先前的井然有序。
破碎的屏風,翻倒的餐車,還有散落一地的杯盤狼藉。
服務(wù)員們正滿頭大汗地加緊收拾著,動作間卻都小心翼翼,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響。
而那些被驚動的客人們,此刻一個都沒走。
他們?nèi)齼蓛傻鼐墼谝黄?,壓低了聲音,臉上帶著驚魂未定和無比興奮的表情,激烈地討論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他們的目光,時不時地,會敬畏地瞟向角落里那唯一一張完好無損的餐桌。
陳思淵他們就安然地坐在那里。
幾人神態(tài)自若,正低聲聊著天,仿佛剛才那場足以震動東海的風暴,中心根本就不是他們。
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在餐廳里蔓延。
“我的天……那可是林云乾?。×旨业拇笊贍?!”
“雖然聽說是個養(yǎng)子,可當年也是當正經(jīng)繼承人培養(yǎng)的!在東海市是能橫著走的人物!”
“就這么……被那個年輕人一腳給踹飛了?”
“踹飛了還不算,你沒看他后來那慫樣,屁都不敢放一個,夾著尾巴就溜了!”
“這年輕人到底什么來頭?太他媽嚇人了!”
人群中,一個中年男人壓低了聲音,似乎認出了什么。
“我好像認得他,他不就是那個人間煙火大排檔的老板嗎?”
話音剛落,立刻引來一片嗤之以鼻的噓聲。
“老李你喝多了吧?一個開大排檔的能把林云乾嚇成這樣?你信嗎?”
“就是!我看他媽的,這肯定是哪個從京城來的頂級大少,下來體驗生活的!”
林思思聽著這些議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