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憑一己之力,給臨海市今年的旅游業(yè),狠狠地?zé)艘话鸦穑?
據(jù)說旅游局的局長,在會議上激動地拍著桌子。
“查!給我查這個陳思淵是誰!我要親自給他頒發(fā)‘臨海市旅游突出貢獻(xiàn)獎’!”
“今年的gdp,都得指望他往上拉一拉!”
……
依舊是那間雅致的茶室。
依舊是那張名貴的紅木茶桌。
依舊是……之前那同一批人。
只是,上一次還談笑風(fēng)生、指點江山的氛圍,此刻,卻死寂得可怕。
茶水沸騰的咕嘟聲,都顯得格外刺耳。
終于,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端起茶杯,像是要打破這尷尬的沉默。
“咳……這個陳思淵,倒真是走了狗屎運。”
他這話說的,自己都沒什么底氣。
話音剛落,坐在他對面的王德發(fā),就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砰!”茶水濺了出來,“狗屎運?”
王德發(fā)臉色鐵青,眼角抽搐著。
“你管這叫狗屎運?”
“王總,我不是那個意思……”金絲眼鏡連忙解釋。
王德發(fā)卻壓根不聽,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都尖銳了。
“官方點名表揚,旅游局把他當(dāng)祖宗供著!”
“你告訴我,臨海市哪個走了狗屎運的,有這待遇?”
“我他媽現(xiàn)在開車路過龍翔路,都得繞著走!堵得跟春運一樣!”
“這叫狗屎運?!”
他一連串的質(zhì)問,像是巴掌一樣,狠狠扇在在座每個人的臉上。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作聲。
尤其是王德發(fā)。
他一想到前幾天在商會晚宴上,自己還當(dāng)著眾人的面,譏諷姚清竹跟著陳思淵是“沒有商業(yè)才能”。
現(xiàn)在,這話就像一個響亮的耳光,反復(fù)抽在他自己臉上。
什么叫沒有商業(yè)才能?
人家一天凈利潤,頂?shù)蒙纤疽粋€月的!
茶室里,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剩下王德發(fā)粗重的喘息聲。
良久。
角落里,一個一直沒說話的男人,幽幽地嘆了口氣。
“姚家……這次怕是要出一條真龍了?!?
“不?!?
王德發(fā)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滿是嫉妒和不甘。
“姚家?”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個陳思淵,可不姓姚!”
王德發(fā)這句話,像是淬了冰的刀子,扎進(jìn)了在場每個人的心里。
是啊。
那個攪動了整個臨海風(fēng)云的年輕人,他不姓姚。
他甚至,只是姚家一個被人瞧不起的已經(jīng)離了婚的前·上門女婿!
茶室里,死一般的寂靜再次降臨。
許久,才有人像是從夢中驚醒,喃喃自語。
“邪乎……這小子,是真的邪乎!”
“何止是邪乎?”
旁邊立刻有人接了話,聲音里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這他媽跟老天爺追著往嘴里喂飯吃,有什么區(qū)別?!”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感同身受,臉色復(fù)雜到了極點。
“可不是嘛!”另一個富商猛地一拍大腿,“他娘的,做什么成什么!現(xiàn)在不只是‘人間煙火’賺錢,周圍那些賣水賣小吃的,都跟著賺翻了天!”
“咱們臨海市其他地段的大排檔,也都莫名其妙多了一大批客流!”
“都是被‘人間煙火’吸引過來,結(jié)果排不上隊,才分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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