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學成了,去飯店干廚師,剛開始賺錢,趙老四又開始作妖了。
最后沒辦法,上不了班,賺不了錢,趙老五開始和精神小伙一起玩,偷雞摸狗弄點錢,買了輛摩托車,尋思跑摩的,就連這個,趙老四都不讓。
馬師傅問:“看來你學習挺好啊,怎么不找個媳婦?”
“我長得丑,和他媽朱元璋似的,地包天,兜齒,沒人和我玩,我就總看書啥的?!?
“現(xiàn)在有啥打算?”
“啥打算,活一天,算一天,盼著我爹死唄,他不死,誰也過不好?!?
趙老五的話,可以說是直戳肺管子,親兒子說出判親爹死,心里得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們村里也有一個,閨女考上大學了,父母怕孩子出去后不給自己養(yǎng)老,把大學錄取通知書藏起來好多年。
后來閨女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大吵一架后,閨女突然變孝順了,給父母做了一桌子飯菜,一家三口,全上路了。
返回小亮家,人家兩口子也沒怪罪,還寬慰我們說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
外之意是不在乎閨女多和趙老五睡一次。
雖然這樣說,但我心里還是不舒服,于是我主動向陳圓圓詢問,各種虎狼之詞一股腦都出來了。
陳圓圓的回答讓我很絕望,她說自己不算命。
不算命,那生辰八字是怎被人拿到的?
難道不是用生辰八字訂的冥婚?
等我把問出來的內(nèi)容告訴馬師傅的時候,他也愁得齜牙咧嘴。
“師父,要不你直接用點什么手段,破了這冥婚吧?!?
“我也想呀,但是整不明白姑娘到底是因為啥,我覺得不是妖鬼禍亂,應(yīng)該是被人下了法術(shù)。”
“要不找個人合作呢?”
我沒好意思直接說去找出馬仙啥的。
馬師傅直接道:“這件事,出馬仙也解不了,和鬼怪沒關(guān)系,是被高人下了法術(shù)?!?
我又提起了趙大小降頭的事,馬師傅連連否認,說不是一個東西,他更偏向于被人訂了冥婚。
訂冥婚這玩意,過于難理解,馬師父也不想多解釋。
反正我倆都覺得,問題可能出在趙老四家。
陳圓圓愛去趙老四家,那是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
從根本上分析,拿走陳圓圓八字的人想要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便是陳圓圓速死,死的越快越好。
那么就會操控陳圓圓去一些消耗的地方,通過消耗陳圓圓的元氣來達到最終目的。
消耗這件事,不是扯犢子。
舉個例子,假如你有個傻逼老板,做各種惡心事,周圍同事也王八犢子,沒事就給你下套。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玉皇大帝去了,也得吃點抗抑郁的藥。
久而久之,人的精神狀態(tài)會變不好,漸漸地演變成軀體化癥狀,還有就是壓抑的心情,內(nèi)分泌也會不正常。
這邊是環(huán)境對一個人的消耗。
“許多啊,趙老四媳婦瘋了,跑丟了,還有外面的野漢子死炕上了,那房子肯定有點說道?!?
我看了一眼馬師傅,他說話時在挑眉。
一般這種情況,馬師傅肯定得講點道理,許某人只需要做好一個捧哏的角色。
“師傅,那野漢子咋死的?”
“啪?!?
馬師傅毫不猶豫對著我后腦勺來了一巴掌。
我嘶聲道:“干啥呀?”
“你小子,天天尋思褲襠里那點事,咋死的?卡死的,媽了個巴子。”
“師父,你說啥呢,我的意思是為啥會死在炕上?!?
馬師傅懵了,他抻著脖子問:“咱爺倆說的不是一個事嗎?”
“假如趙老四家里有什么臟東西,那死在家里,而且還是炕上,是不是為了留野漢子在家多停留一段時間?”
說完,我也挑了挑眉,低聲道:“咱也不知道是誰總尋思褲襠里面的事?!?
此時我是生氣的,因為馬師傅竟然不相信我坐懷不亂的人品,更讓我生氣的是在馬師傅的潛意識里,我竟然是色鬼,想的都是一些不上臺面的東西。
不過我的生氣只持續(xù)了十秒鐘,因為馬師傅又給了我一腦炮。
不吹牛逼,馬師傅要是早點成家,絕對是一個下雨陰天在家罵媳婦打孩子的主。
“許多啊,我尋思了一下,這件事,咱們得把幕后的人引出來,要不然,毫無頭緒,也是瞎折騰?!?
“師父說得對啊?!?
被馬師傅打了兩腦炮之后,我覺得我也招東西了,被沙悟凈附身了。
想要引出來幕后之人,那得從趙老四一家入手。
陳圓圓沒出去算命,知道她生辰八字的人應(yīng)該是熟人,再有就是把陳圓圓引到了趙老四家,想必也是知道趙老四家發(fā)生過什么事,再有就是有人將陳圓圓的事歸咎于師娘的前夫哥。
種種線索放在一起分析,幕后之人大概率是村里人,這樣才能熟悉這些。
馬師傅詢問小亮一家和誰有過節(jié),但兩口子都是老實人。
問了半天,兩口子也沒尋思出來得罪過誰。
一時間,我以為分析錯了,不過馬師傅說,所有人都喜歡老實人,但都不尊重老實人,都喜歡挑軟柿子捏,整不好是誰嫉妒小亮一家過得好,故意整出來這幺蛾子。
“師父,有沒有可能是趙老五那邊被人做了手腳?”
“不可能,那玩意,直接整趙老五多好,從結(jié)果上看,是趙老五占了便宜?!?
我真想問一句什么便宜,但又怕馬師傅再給我一巴掌。
事情沒有進展,還讓陳圓圓陪人家睡一覺,馬師傅面子上也過不去,他對小亮兩口子說這件事一定能辦成,只是多需要點時間,讓他好好規(guī)劃一下。
小亮兩口子也不想整的太難看,自家小閨女剛從趙老五的被窩里扯出來,現(xiàn)在我們要是去趙老四家干什么,整不好村里人都得知道,到時候,小閨女也難做人,緩幾天是最好的。
每次從事主家出來,許某人都是昂首挺胸,但這一次,我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更不敢回頭,因為我沒辦法面對小亮夫婦失望的眼神。
返回家中,師娘雖然沒說什么,但表情也不太高興。
本來尋思帶著馬師傅回村,能露個臉,省得那群老娘們在背后嚼舌根子說她找了個二大爺,沒想到這次去了,啥也沒解決,臉沒露出來,還把帶補丁的褲衩子給別人看了。
當然,這是我揣摩出來的意思。
馬師傅也覺得沒面子,因為在村里和那個出馬仙老娘們吵架的時候口口聲聲說要當人爹敲人媽,整了半個村子來圍觀,估計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陳圓圓好沒好。
在我的屋子里,馬師傅時不時長嘆氣,嘴里叨咕說師娘的村子他媽的邪門。
看著馬師傅這樣,我心里也不好受。
“師父,要不咱們從趙老四家入手吧?!?
“咋入手,咱頭一炮沒打響,以趙老四的操性,咱去他家,都不一定搭理咱,不是自討沒趣嘛?!?
“是不好整啊?!?
“可不是嘛,你師娘那個村子,一般人都是干大貨運輸?shù)?,走南闖北的,見過的東西多,邪門啊?!?
“行了先睡覺吧,明天再研究辦法?!?
馬師傅沒說話,依舊是不由自主地嘆氣。
咋地能讓馬師傅開心點呢?
總不能我給他來一管子吧。
師娘受委屈,師父受辱,許某人應(yīng)該做點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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