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知道許栩這么狠,覺得他畢竟是四大家族繼承人中最好說話的,平時也很溫和,估計也只是嚇一嚇他,他哄騙過去也就得了。
沒想到這根本就是一條心狠手辣的毒蛇。
他要是再不說,就真的可能交代在這了。
“我說,我說!”他咬著牙,擠出這幾個字。
許栩坐到身后的凳子上,一旁擺著一個相機,記錄著陶強川接下來要說的話。
“陶枝她母親,是...是風(fēng)雨蘭?!?
許栩嘖了一聲,兩個黑衣人就要再次上前。
陶強川嚇到了,立馬大喊:“等等等等!風(fēng)雨蘭她是我妹妹!”
聽到這話許栩愣了愣,隨即就嗤笑一聲,但眼中卻爬上了一抹幾不可察的狠厲與嗜血。
“畜生!”
陶強川一聽忙搖頭:“不是的,她是我爸媽撿來的,本來就是要養(yǎng)著給我和我哥做童養(yǎng)媳的?!?
聽到這里,許栩壓下心里的暴戾緩緩坐下,翹著二郎腿說道:“繼續(xù)?!?
陶強川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虎視眈眈的兩個黑衣人,最后不得不妥協(xié)。
“她...她起初不叫什么風(fēng)雨蘭,叫小拾,因為是拾回來的,所以大家就都這么喊,她比我小兩歲,撿她回來的時候我也還在不記事?!?
“后來長大些了,我媽就說小拾以后長大是要給我或者大哥做媳婦的。”
“后來我和大哥去上學(xué),家里就是她在打理了,我哥學(xué)習(xí)成績不好,老早就輟學(xué)了,家里就我上了高中?!?
“后來我爸得了肺病需要錢治療,我...”
陶強川有些不想往下說了,但許栩笑瞇瞇看著他,他又手指一痛,咬著牙道:“我媽就說把她嫁給村里一戶人家換點彩禮錢回來給我爸治病?!?
許栩依舊笑著,轉(zhuǎn)動著雪茄鉗,問道:“你上高中,那她就才十幾歲?”
“十四?!?
許栩點頭:“然后呢?”
陶強川立馬道:“她沒嫁,真沒嫁,她跑了,她知道后表面答應(yīng)我媽,還害的我哥和我媽大吵一架,說他出去打工賺錢給我爸治病,我說我輟學(xué)不讀了,也去打工,但我媽哭著鬧著不準。”
“當(dāng)時我和大哥是真的把她當(dāng)親妹妹看的,要把他嫁給那樣一個人,我們根本就不同意?!?
“那樣一個人?怎樣一個?”許栩問道。
陶強川有些囁嚅,說道:“有...有兩個小孩?!?
“呵,十四歲,去給兩個小孩當(dāng)后媽?你們一家也真是,畜生不如?!?
陶強川也沒敢反駁許栩,硬著頭皮繼續(xù)交代。
畢竟他手指真的太疼了,一直在流血,如果他不快點說完,說不準他就血流而亡了。
“后來她偷了家里的錢偷跑了,去了好幾百公里外的市里打工,一去就沒有再和家里聯(lián)系,我們找她都找了好長一段時間?!?
“后來是我上大學(xué)時一次偶然在學(xué)校外邊的書店遇到了她。”
“我當(dāng)時不太確定那是不是她,因為她長的真的太漂亮了,比畫報上那些明星還要好看?!?
“但是她身上有小時候的影子,眉眼也有些像,我試著喊了一句,沒想到她果然有反應(yīng)?!?
“后來我才知道她在離我學(xué)校不遠處的服裝廠上班,她那個時候也不叫小拾了,她給自已取了名字,叫風(fēng)雨蘭?!?
“再后來我們就時常來往,一來二去就產(chǎn)生了感情,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然后就有了枝枝?!?
“只不過天意弄人,生下枝枝后我們回村辦婚禮,卻遇上了臺風(fēng)和海嘯,她和我家人全都命喪大海。”
說到這里,陶強川還流下了兩滴眼淚,似乎真的很傷心一般。
許栩心里冷笑,男人最了解男人,陶強川也不算多精明,故事里他完全沒有任何錯處,這讓許栩不太相信。
“陶總,看來你還是沒吃夠苦頭?!?
“去,這次給陶總多切根手指,讓他知道說謊的代價?!?
陶強川私心里并不想把自已做過的丑事說出來,所以隱藏了,但他沒想到許栩會看出來。
聽到許栩這樣說他立馬嚇的大叫:“不要!不要!我說!我這次真的什么都說!許總,許總放過我,放過我!”
陶強川這回是真哭了。
不過許栩可不會給他機會。
“陶總,我許栩在商場混,說話可向來是最作數(shù)的,你下回要放心上?!闭f完示意兩個黑衣人動手。
兩鉗子下去,陶強川連鬼嚎都嚎不出來了,坐在身下的板凳更是滴滴答答滴著水,還伴隨著一股尿騷味。
手下的桌子上一灘血跡,三個切口平整的手指處依舊在冒著血。
許栩看見這一幕嫌棄的皺著眉,隨即道:“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不然你就只能死在這里了?!?
陶強川快要暈死過去,失血過多讓他腦袋也開始有點昏。
聽到許栩的話,他還是嚇的一激靈。
求活是人類的本能,他現(xiàn)在是顧不了什么秘密不秘密了,他只想活著。
“是...是我...是我強奸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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