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白鶴道:“一會等本王示意,你便將東西送過來。”
白鶴想起白天寒露的傳信,正要說點(diǎn)什么,門口就傳來暗衛(wèi)的聲音:“許大小姐來了。”
許靖央已經(jīng)換掉了一身華服,穿著簡便低調(diào)的煙青色衣裙,黑發(fā)由兩根玉釵簪著,十分素凈清美。
她進(jìn)門后,先是一拜,動作利落地坐去蕭賀夜對面。
兩人多次相處,許靖央便沒那么拘謹(jǐn)了。
“聽說你三妹今日要跟顧家的獨(dú)子定親了,替本王恭喜她。”
“多謝王爺,三妹尋得良配,我也為她高興。”
蕭賀夜抬起眼眸看她一眼。
“他們是青梅竹馬?”
“算是吧,他們認(rèn)識很久了。”許靖央低頭喝茶。
只聽蕭賀夜哦了一聲:“你無需羨慕,待你我目的達(dá)成,本王也會放你同自己的心上人雙宿雙棲?!?
許靖央下意識說了句:“王爺多慮了,臣女沒有心上人?!?
“是嗎?”蕭賀夜薄眸望著她,多了幾分探究。
他身形高大挺拔,肩寬背直,薄唇微抿時(shí)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可此刻他看向許靖央的眼神卻松弛下來。
濃黑的劍眉下,目光如化開的雪水,帶著幾分對自己人才有的難得的柔和。
“也對,十年邊關(guān)生活,艱難困苦,你哪有心思談情說愛?!?
蕭賀夜說罷,主動給她倒茶:“本王那四弟今日去你府上鬧了?”
在蕭賀夜面前,許靖央不用隱瞞身份,所以多了一絲坦然。
這會兒,她也沒有隱瞞心中的想法,紅唇淡然,柳眉微皺。
她說:“平王殿下向來是跳脫不羈的個(gè)性,臣女不會跟他計(jì)較。”
蕭賀夜頷首,他擊掌兩下,示意白鶴將紫珠打造的頭面送上來。
“本王讓匠人用紫珠為你打造了一套頭面?!?
許靖央盯著那盤子上的紫珠,鳳眸微微走神。
蕭賀夜見她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解釋:“先前你說不喜歡奢靡的,但見這幾顆珍珠尚算華美低調(diào),應(yīng)當(dāng)襯你。”
他不知道許靖央在想什么,只能看見她臉上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
蕭賀夜主動問:“不喜歡?”
許靖央壓下心中的想法,說:“喜歡?!?
“你若不介意,本王替你戴一對耳墜看看。”
“王爺,臣女自己來?!?
說罷,她從托盤上拿起那一對紫珍珠明月珰。
只見許靖央雙手翩動,便戴好了。
耳墜以細(xì)金鏈懸著玲瓏紫珠,珍珠紫得濃郁,隨鬢發(fā)輕晃時(shí),恍若兩滴凝固的紫霞墜在耳際,襯得她肌膚如雪。
蕭賀夜低笑:“果真適合你?!?
許靖央知道,寧王的習(xí)慣就是送她東西,故而這一套頭面,其實(shí)也沒什么不能收下的。
只不過,她很好奇,這些王爺人手一盒東海紫珠,還隨便就送給她,難道這些紫珠已經(jīng)便宜地泛濫了嗎?
時(shí)辰不早,許靖央沒坐片刻,就準(zhǔn)備走了。
蕭賀夜與她舉杯,冷峻的薄眸如同化開的墨。
“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多謝王爺?!痹S靖央把茶一飲而盡,這才由殷媽媽帶著離開。
臨走前,她將帶來的糕點(diǎn)放在桌子上。
說了句:“給安棠的。”
她剛走,蕭賀夜就再次問白鶴:“這次本王沒有說紫珠是多余的了,她會喜歡么?”
白鶴停頓片刻,說:“卑職不知道,因?yàn)榘滋斓臅r(shí)候,寒露傳信來了?!?
蕭賀夜隨口一問:“又說什么事?”
“她說,魏王殿下送紫珠,被許大小姐罵了,平王殿下也送紫珠,被許大小姐關(guān)去門外,許大小姐認(rèn)為他二人閑得慌,做這種無意義的事?!?
這話說完,蕭賀夜緩緩側(cè)眸,盯著白鶴的眼神,冷的快要結(jié)冰了。
白鶴立刻跪在地上:“王爺恕罪。”
“為何不早說?”蕭賀夜低沉動聽的嗓音,好似凝了九重寒冰。
白鶴垂首:“白天王爺在宮中處理政務(wù),剛剛卑職更是沒來得及開口,許大小姐就來了。”
蕭賀夜大掌按了按眉心:“滾出去,本王今夜不想看見你。”
白鶴稱是,默默地退到門口。
正要走,蕭賀夜又厲聲道:“回來。”
“王爺還有什么吩咐?”
“去調(diào)派一支人馬,暗中守在左盤山道附近,隨時(shí)接應(yīng)。”
雖說許靖央提前打過招呼,她不用蕭賀夜相幫,但是,蕭賀夜珍惜人才,是舍不得這種將帥有半點(diǎn)意外的。
白鶴領(lǐng)命出去了。
蕭賀夜拆開許靖央送來的糕點(diǎn),嘗了一口。
他緩緩皺起冷眉:“怎么味道變了,沒有上次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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