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已被我撥弄得心神徜徉了,可還是設(shè)法將我從懷里推出來片刻,征求我的意見:
“阿鸞,想好了?本尊幫你解鴛鴦纏,以后……你便離不開本尊了?!?
我克制不住地一個勁往他懷里扒,啄了下他唇畔的血色,醉眼迷離:“本來就沒打算離開……”
他聽見這話,登時懷中滾燙。
我吻著他的薄唇,手無意識地去褪他衣物:
“這是第三次了……給我……我不想死……我、和你是自愿的……”
腦子里一片混沌,根本不曉得自己嘴里在嘟囔些什么。
只曉得,他聽完我的話,青眸瞬間染上曖昧的深紅……
隨即,身子被他抱起,三步并兩步地放在大床上。
身上的黑紗紅裙被他層層剝離……
滾燙的熱浪包裹而上,攜著令人安心的淡淡花香。
后來的一切,我都記得不大清楚了……
半夢半醒間,隱約感覺自己似化成了一片輕盈的花瓣。
被一股清風(fēng)無數(shù)次卷起,又落下。
手邊的床單都被我掌心汗液濡濕了。
最后一次風(fēng)浪卷起,我徹底失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風(fēng)平花落……
一只溫暖的手憐愛地?fù)崦液節(jié)竦娜蓊仭?
男人好聽磁性的嗓音恍若天外仙籟,悠揚(yáng)悅耳——
“應(yīng)該解了吧。阿鸞乖,今晚不能給你太多……”
“阿鸞,上次不答應(yīng)給你解鴛鴦纏,是因?yàn)椤⒈咀疬@幾日舊疾發(fā)作得太厲害,那東西在你體內(nèi),本尊不敢太親近你……”
“與你在一起,你體內(nèi)的東西,的確能讓本尊盡快恢復(fù)……”
“但本尊,不忍傷了你?!?
“這么多年了,那東西,竟還沒能融入你的神魂,真是廢物?!?
我睡得頭昏腦漲,渾身酸痛,渾渾噩噩中,聽他在我耳畔說了很多話。
我努力想記下來,可末了,卻僅記得一句:你的身體,能讓本尊盡快恢復(fù)……
原來,他和我在一起,是因?yàn)槲业纳眢w能為他療傷?
我就說,我們倆在一起,是各取所需……
我身上其實(shí)還是有值得他索取的地方。
有價值,至少證明小命無虞。
這是好事。
可為什么……
心里卻莫名空落落的呢。
且怪的是,心底空久了,竟還泛出了點(diǎn)點(diǎn)酸澀滋味……
害得我一夜都沒睡踏實(shí)。
——
清晨,我起床時青漓已經(jīng)不在臥室內(nèi)了。
我揉了揉酸累的脖子,想起他昨晚在我耳邊說的那句話,以及他精力旺盛的一幕幕……
老臉頓時滾燙一片。
怪不得昨夜給我解鴛鴦纏那么賣力,原來是為了借我的身子療養(yǎng)。
我曾在外婆留下的古籍中看過此類記載,上面說有的女子體質(zhì)特殊,天生體內(nèi)靈氣充盈,陰陽相合可為修行者補(bǔ)充元?dú)?,厲害的還能助丈夫修成大道……
類似于玄幻修仙小說里的爐鼎設(shè)定。
但又和爐鼎有所區(qū)別,小說里的爐鼎就是個大型充電寶,爐鼎本身是沒有多大能耐的。
而古籍記載的此類女子是因?yàn)楸旧砭妥銐蛲昝缽?qiáng)大,所以她的丈夫也能沾光。
且這種體質(zhì)的女子極少見,多半還都是除了關(guān)系親密者,旁人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存在。
李大叔和外婆從前倒是說過我身上靈氣重,可能我就是這類人,青漓是活了數(shù)千年的大妖這才能發(fā)現(xiàn)我身體能助他養(yǎng)傷的秘密。
加之我身上也有一半陰苗族的圣女氣運(yùn),青漓和我在一起,有益無害。
呸,銀杏先前還說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樣,對我有意思來著……
事實(shí)還就是他單純饞我身子!
要不是因?yàn)槲业纳眢w對他有用,他怕是早就把我一口吞了。
難怪當(dāng)初執(zhí)意要讓我做他老婆,盡妻子義務(wù)。
我心情沉重地?fù)七^衣物,穿好下床。
不知為何,有點(diǎn)郁悶……
算了,誰讓當(dāng)初是我主動招惹他的呢。
我利用他,他利用我,只有我倆之間穩(wěn)住這個平衡點(diǎn),我的小命才足夠安全。
伸了個懶腰出門,我將昨晚被灰狐仙破壞的院子給收拾干凈,拾起地上的竹竿與尖樹杈,扔到廚房外墻屋角堆好。
簡單啃了兩個饅頭做早飯,我趁著太陽還沒爬上半天腰,蹲在廚房拐角那片空地上重新給被大風(fēng)刮倒的兩株茉莉花培土。
一株花根莖邊的泥土還沒踩緊實(shí),銀杏就興奮著急地推門沖了進(jìn)來。
“鏡鏡——”不小心一腳踩在枯樹枝上,嚇得她差些原地跳起來:“哎呦我去!你家昨晚遭賊了?”
我拿著小鏟子心累嘆道:“不是遭賊了,是遭狐貍了?!?
銀杏抖了抖裙擺邁著輕盈步伐小跑過來,立馬明白我話中意思,趕緊擔(dān)憂問道:“?。磕悄銢]事吧!有沒有被那條野狐貍傷到?”
我揚(yáng)了揚(yáng)手上戒指:“蛇王大人在呢,我肯定沒事,受傷的是那只死狐貍?!?
“那就好那就好!”
銀杏拍拍胸脯松了口氣,隨即拉著我的手扶我站起來:
“你猜今天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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