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若不是這種人,絕對不是,一定是他誤會了。
但剛剛護士的話卻讓他忘不了,腦子里全都是桑若跟別的男人的親密畫面,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以至于桑若給他削完蘋果出來的時候,看到他那過于陰沉的臉色,都愣了一下:“阿延,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是不舒服嗎?”
她的語氣透著一股緊張,像是在緊張他的身體又出現(xiàn)什么異樣,聽起來關(guān)心備至。
跟往常沒什么區(qū)別。
可薄燼延就是忘不掉他剛剛聽護士說過的話,腦子里全是桑若跟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影,他的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透著濃濃的不悅。
桑若見他不說話,擔心地伸出手,想要探探他額頭上的溫度,可是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他額頭上的肌膚時,薄燼延就像是條件反射似的,抬起手一下子就拍掉了她的手,力道很重。
隨之落下的,還有他那略顯低沉的嗓音:“沒什么。”
桑若看著自己手背上被他拍紅了的肌膚,有點愣?。骸鞍⒀?,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有心事嗎?”
如果有什么心事的話,為什么不跟她說呢?
一個人憋在心里多難受。
“我都說了我沒有?!北a延說得有些不耐煩,語氣還有點沖,不耐煩的意味很明顯:“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
最后一句話,他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桑若被他的這頓脾氣發(fā)得莫名其妙,有點愣?。骸鞍⒀?,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嗎?”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她去削個蘋果的功夫,他整個人的前后變化這么大?
是在她幫他削蘋果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不應(yīng)該啊,這個病房里除了護士之外沒人進來過啊。
“怎么,我沒有心情不好的權(quán)利嗎?”薄燼延沒好氣地說,空洞無神的雙眼透著幾分淡淡的不耐煩:“你要是不開心,可以不用管我?!?
反正她已經(jīng)不在乎他的感受了,她的喜怒哀樂他也不想在乎了。
但每次一想到剛剛那個畫面,他的心就不斷地遭到嫉妒的啃噬,幾乎每分每秒都想要動手,一股濃重的破壞欲在他的心底不斷蔓延至全身。
聞,桑若怔了一下,才有些尷尬的說:“我沒說你沒有心情不好的權(quán)利,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什么心事的話,可以說出來,講給我聽,總比你一個人憋在心里來得好多了。”
而且他的雙目失明,他心里的坎兒本來都還沒邁過去,要是這個時候還有心事的話,那無疑是會給他本就敏感脆弱的心理雪上加霜的。
說不定還會導(dǎo)致他的病情惡化,出現(xiàn)心理疾病的癥狀。
所以她及時的疏導(dǎo)還是很有必要的。
“有時候,說了還不如什么都不說來得強?!北a延忽然冒出這么一句。
他怕,要是真的說出來了,萬一要是真的,那唯一一層遮羞布也就被扯掉了,這要他們兩個人以后怎么相處下去?
不說,她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還可以留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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