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燼延看在薄嵩的面子上,仍舊是很溫和的說:“二嫂有什么事,不妨直接跟我說?!?
這么來勢洶洶,不適合見桑若。
至少,得等她情緒穩(wěn)定下來之后,才能考慮讓她見桑若。
“什么事?”陳芳月見他還一臉風輕云淡,幾乎怒不可遏:“桑若害得我兒子進監(jiān)獄!你居然還有臉問有我什么事?”
又是這件事。
薄燼延的臉色并沒有什么變化,反而透著一股散漫,有條不紊地說:“薄津州進監(jiān)獄是他咎由自??!跟小若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小若都差點被他給囚禁了。
他只不過是把他送進了監(jiān)獄,已經(jīng)是看在了叔侄情分上,給了他特殊待遇了。
還要他怎么樣?
“什么叫他咎由自???”陳芳月驀地發(fā)現(xiàn)了什么,回過神來:“原來你早就知道津州進監(jiān)獄的事情了?那你為什么不阻止她?”
“小叔,津州好歹叫你一聲小叔?。∧阍趺纯梢詾榱艘粋€女人,就這么陷害他呢?”
她的情緒很激動,字里行間都是對他坐視不理的不滿和埋怨。
聽得薄燼延的眉幾乎皺成了川字:“就是因為我是他的小叔,所以我才給他保留了最后的顏面?!?
“如果你們不想要這份顏面,我可以向爸公開他為什么進監(jiān)獄的原因?!?
陳芳月眼底的不滿更甚:“阿延,好歹我們也是一家人,可我看你簡直是被桑若那個女人給下了迷藥,連是非黑白都不分了……”
“是非黑白都不分的人是你!”
她的話才剛剛開了個頭,就驀地被桑若打斷道。
聽見她的聲音,薄燼延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下樓的桑若,徑直朝著他走了過來。
“小若,你怎么下來了?我不是說了這里有我處理嗎?”
桑若溫柔一笑:“阿延,這件事畢竟因我而起,我不能讓你獨自一人面對這些?!?
說著,她頓了頓,視線落在陳芳月那張充滿歲月痕跡的臉上,冷冷道:“陳芳月,你來這里鬧,是想為你兒子討個說法么?可是你也不看看他對我做了什么?”
“不管他對你做了什么,好歹你們也做了九年的夫妻,你們之間還有小康呢!你這樣以后讓小康怎么面對他的爸爸?”
陳芳月的怒聲質(zhì)問,音量驀地升高,幾乎震耳欲聾。
桑若覺得她簡直不要太護短:“別拿孩子當幌子。”
“薄津州他要是真的為了孩子著想,他就不應(yīng)該用囚禁我的方式,讓我回到他的身邊!”
話音一落,陳芳月原本罵罵咧咧的聲音一下子就頓住。
似乎是覺得難以置信。
“阿延剛剛不說,是為了顧及叔侄情分?!鄙H糁浪恢辈徽f的用意:“但我可不會顧及,薄津州錯了就是錯了,犯錯就要付出代價?!?
畢竟她還沒有嫁進薄家,目前還不是薄家的一份子。
所以說起話來,并沒有什么顧忌,自然沒有他那么多的顧慮。
陳芳月沉默良久,才重新抬起眸,看著她:“就算是這樣,那你也不應(yīng)該把津州就這么送進監(jiān)獄!”
至少應(yīng)該跟她商量一下,而不是就這樣擅自報警!
害得她見不到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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