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凌霄子與烏京已然等候。
至于這位天劍宗宗主在昨夜,在飛云宗到底干了什么,也只有他本人知曉了。
至少從表面看來,他并無任何異常舉動。
秦?zé)o夜提著心,隨著凌霄子登上飛舟,離開了飛云宗,返回天劍宗。
抵達(dá)天劍宗那由巨劍構(gòu)成的山門后,凌霄子果然將秦?zé)o夜叫到了天劍堂。
堂內(nèi)氣氛肅穆,凌霄子端坐上位,目光平靜地看著秦?zé)o夜,再次問出那個問題:“無夜,你在塵墟秘境中,當(dāng)真未曾得到塵墟靈帝的傳承?”
秦?zé)o夜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片坦誠與后怕,將之前對慕傾寒和厲滄海的說辭又重復(fù)了一遍,堅稱自己只是僥幸逃生,傳承已隨空間崩潰而湮滅。
凌霄子靜靜聽著,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眼神深邃,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嗯,此事本座已知曉?!?
“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當(dāng)初本座曾親口承諾收你為親傳弟子,但宗規(guī)森嚴(yán),不可輕廢。所有通過選拔入宗的弟子,皆需在外門歷練。你務(wù)必在兩年內(nèi),修為達(dá)到大靈師境,并積攢五千貢獻(xiàn)點,二者缺一不可,方能正式錄入內(nèi)門,屆時再行拜師之禮?!?
秦?zé)o夜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宗規(guī)?
秦陽天那廝只是靈師九重,現(xiàn)在不就在內(nèi)門當(dāng)你的核心弟子?
這所謂的宗規(guī),不過是看人下菜碟罷了。
自己沒有得到傳承,終歸入不了他的法眼。
凌霄子此人,反復(fù)無常,他的信譽(yù)在秦?zé)o夜心里已經(jīng)大打折扣。
“弟子明白?!鼻?zé)o夜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臉上看不出任何不滿,“弟子定當(dāng)刻苦修煉,不負(fù)宗主期望。”
凌霄子淡淡“嗯”了一聲,揮了揮手:“下去吧,好生修煉。烏京,送送你秦師弟。”
“弟子告退?!鼻?zé)o夜行禮,轉(zhuǎn)身退出天劍堂。
堂外,一身黑衣、氣質(zhì)冷峻的烏京沉默地等在那里。
兩人一前一后,沉默地往山下云階走去。
氣氛有些凝滯。
半晌,秦?zé)o夜忽然開口道:“烏京師兄,留步吧,我自己回去便可?!?
烏京停下腳步,看了秦?zé)o夜一眼,沒有過多猶豫,點了點頭,聲音平淡:“好,你自便?!?
說完,直接轉(zhuǎn)身,沿著原路返回了天劍堂。
似乎很急。
秦?zé)o夜看著他的背影,挑了挑眉,也不多想,繼續(xù)獨自下山。
然而,他剛往下走了沒幾步,前方山道轉(zhuǎn)彎處,幾道身影便攔住了去路。
為首之人,錦衣華服,面容帶著冷意,正是秦陽天。
他身后還跟著幾個明顯以他馬首是瞻的內(nèi)門弟子。
“無夜堂弟,”秦陽天皮笑肉不笑地開口,“真是巧啊。跟宗主回來了?不如為兄親自‘送’你下山吧,這山路路雜,免得你走錯了道?!?
秦?zé)o夜停下腳步,看著他那副虛偽的嘴臉,冷笑一聲:“好狗不擋道。我認(rèn)得路,不勞費心?!?
“放肆!”秦陽天身后一名弟子立刻出聲呵斥,“怎么跟秦師兄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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