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洛安排了陳正和趙起在外面警戒,他和蘇燦三個人以及三個和尚全都進了屋。唐永勝被扶進了房間里坐下來,蘇燦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他時心情總是不由自主變得沉重。胡立直接腳踩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脖子上,冷聲道:“有些話要問你們,說錯一個字,我斷你一根手指!不信你可以挑戰(zhàn)一下我的底線!”說完他這才把腳給挪開了。那人的臉色都變白了,嚇的身體顫抖不已。要知道他們可不是從京城來的,而是胡家找人,從附近的省城里調(diào)過來的。當(dāng)初對外吹的很厲害,但是他們的身手跟眼前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其實就算是胡家從京城調(diào)人,碰上蕭洛他們?nèi)齻€,也只有認栽的份兒??粗鴰讉€人的樣子,蘇燦開始道:“你們今天晚上是來殺誰的?”男人顫著手指指了指座位上毀容的唐永勝:“他……”蘇燦冷聲道:“這位大叔他臉被毀了容,嗓子啞了,眼睛也毀了。這樣一個人為什么你們還要來殺他?”女人道:“我們也不知道,對方只是讓我們來殺于家?guī)X寺廟里又瞎又啞還毀容了的男人。如果事成了,對方就給我們十萬塊錢!”“你們幾個誰是頭?”幾個人不約而同看向了其中一個男人,他長的精瘦,剛才的打斗過程中也是身手最好的一個。蘇燦看著他反問:“找你的人是誰?”瘦男人實話實說:“是我們當(dāng)?shù)氐囊粋€副主任,他說找他的人是京城的一個大官,這件事只要做成了,我們就能拿到十萬塊錢?!薄熬┏堑囊粋€大官,那個大官姓什么?”瘦男人搖了搖頭:“人家沒說,干我們這行的,只要能賺錢,一般不會往深里問?!碧K燦聽他這話冷笑一聲:“你還好意思說干你們這行的,聽你這個口氣以前沒少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吧?”瘦男人垂下眼瞼,沒敢反駁。蘇燦跟著追問:“你們?nèi)际峭獾厝??”“是的?!薄凹热皇峭獾厝?,那這寺廟里的情況誰告訴你們的?”瘦男人猶豫了一下,胡立立即看著他冷聲道:“你的手指想不想要了?”瘦男人趕緊道:“是于家?guī)X的一個村民給安排的?!薄澳侨私惺裁疵??”“是個女的,好像都叫她青姑?!甭犞幕卮穑K燦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唐永勝,他的雙手此時已經(jīng)緊緊握成了拳。在場的其他人不知道,可他很清楚,那個青姑是誰?!扒喙脦銈冎苯舆^來的?”“她安排了一個小伙子帶我們上來的,到了寺廟前就是我們自由行動了?!焙⒖粗溃骸澳侨绻銈兊檬至四兀麄儠趺崔k?”“他們會帶人進來,給……給……”瘦男人看向唐永勝結(jié)巴了兩下道:“給他收尸……”蘇燦看著他道:“我現(xiàn)在給你個保住小命的辦法,一會兒他們兩個帶你去大門口,打開大門后,你就告訴門口的村民,說你們已經(jīng)得手了,讓那個青姑親自進來驗證一下?!笔菽腥瞬幌敫蛇@種事,可是技不如人,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點了下頭。蕭洛他們?nèi)齻€村民們都不認識,便由陳正和趙起假裝成他們的同伙,帶著瘦男人去了寺廟的大門口。自從六男一女進入寺廟后,外面的村民一直在等著里面?zhèn)鱽砗孟?。沒想到對方的身手了得,竟然真的得手了。瘦男人打開寺廟大門的一刻,外面守著的村民們立即圍了上來,聽說他已經(jīng)把里面的和尚和瞎子全都滅口了。有兩個小伙子立即拿著手電筒向著山下跑去,準(zhǔn)備第一時間把青姑給請上來。畢竟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還得青姑自己親自驗證才行。“全都死了?”青姑剛剛從床上下來,頭發(fā)都沒來得及梳便出了門。兩個小伙子一左一右,激動地向她匯報:“是的,三個和尚和那個唐永勝全死了,一刀抹的脖子。還有之前在寺廟外面的那三個人不知怎么也跑進去了,結(jié)果咱們這邊進去的人,把那三個人給弄死了兩個,還有一個活口?!鼻喙眠呑哌叿磫枺骸澳械呐??”“女的。”青姑聽他的話嘲諷地道:“就是這個女人惹的禍,京城那邊恨不得要扒她幾層皮!我先去會會她?!薄昂玫??!比齻€人高興激動地上了山,這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了,整個村子里靜悄悄的。偶爾能聽到有幾聲狗叫響徹于家?guī)X。到了寺廟大門口的時候,瘦男人正在那里等著她。青姑要帶人一起進去,被瘦男人給阻止了?!袄锩娴膱雒嫣^血腥了,要不你就帶兩個膽大的進來吧?!边@話也確實在理,青姑指定了兩個膽大的村民跟著她一起進了寺院。寺廟的大門在他們身后吱呀一聲關(guān)上了,接著插上了門插。因為青姑沒有見過陳正和趙起,并沒有任何的懷疑,和瘦男人一起向著寺廟的后院里走去。陳正和趙起就這么在后面一直跟著到了禪房的門口。禪房的門敞開著,青姑徑直走了進去。后面的兩個村民也準(zhǔn)備跟進去,結(jié)果被人從后面一掌劈暈了。青姑沒有發(fā)現(xiàn)后面的事,但她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唐永勝,立即氣憤地抬手指著他道:“你們怎么做事的……”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人從后面一把推了進去。這一掌力氣大,結(jié)果往前走了兩步的她又被人腳下一絆,她撲通摔了個狗啃屎?!鞍选选に牢伊恕彼謸沃孛孀饋?,氣的想破口大罵,結(jié)果就看到房間里的三個和尚全都活的好好的。倒是她旁邊的地上趴著幾個男人,全都被揍的鼻青臉腫,口鼻流血。而在另一把椅子上,一個女人雙腿交疊地坐在那里,看著她莞爾一笑:“青姑是吧?聽說這個村子里都是你說了算?!鼻喙秒p手撐地想站起來,結(jié)果剛起了半個身子,便感覺后腿窩一疼,撲通又摔了下去。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