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反應(yīng)慢半拍的阿乞后半截字音是回蕩在宋宅大院里的……
看著宋家大門后的氣派院落與豪華別墅,阿乞震驚得張大嘴巴。
“這就、進(jìn)來了?”
一步踏出去,卻不知踩到了哪處機(jī)關(guān),竟令腳下地面陡然顯現(xiàn)出了怪異的血色圖騰……
“阿乞當(dāng)心!”
蓮霧姨謹(jǐn)慎地拽回阿乞護(hù)在身后,而隨著阿乞的退回,地面上的怪異圖騰非但沒有消失,反而還冒著血光,外層圖案逆時針里層圖案順時針地轉(zhuǎn)動了起來——
我昂頭順著圖騰的符文向前看去,只見圖騰的中心位置在宋家左前方的一座小白樓那。
小白樓通體還泛著淡淡的血色,彌漫出薄薄的血霧……
那里,應(yīng)該就是陣心。
陣法的祭品,就存放在陣心處!
“這就是,那個術(shù)士給宋家設(shè)的擋劫大陣……”蓮霧姨沉穩(wěn)道。
雪仙立馬前行領(lǐng)路:“阿杏就在那棟白色的樓房里!”
我們?nèi)粟s忙跟上。
走近小白樓,才發(fā)現(xiàn)白樓外圍了圈陰森詭異的白燭。
太陽還沒下山,白燭卻已經(jīng)燃了起來。
小白樓一層的大門內(nèi),還稀疏飄出兩張紅色喜字剪紙……
進(jìn)了樓房,樓內(nèi)空蕩蕩的……
里面的場景,更像是一座空塔——
從一樓,到三樓,中間部分是沒有天花板的。
四層樓共用頂層一個水泥屋頂。
而樓房從外面看,是四四方方的小樓。
里面的空間,卻是圓形的。
樓內(nèi)做了靠墻的旋轉(zhuǎn)樓梯,樓梯每一層臺階,都點(diǎn)著一根白色喪燭。
看起來,像是在給什么東西引路。
雪仙感應(yīng)到銀杏不在樓上,而在……樓下!
可我和阿乞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樓底地下室的入口。
后來還是靠著雪仙的法術(shù),才帶我們?nèi)隧樌麖牡孛媛涞降叵率摇?
我們也是進(jìn)了地下室后,才震驚的發(fā)現(xiàn),這座小樓的地下室竟足有四米深!
地下與地面的連接處做了水泥樓梯,樓梯口直通樓后的翠竹林!
怪不得我和阿乞在樓里找了十來分鐘也沒找到任何入口,原來地下室的入口壓根不在樓里。
好一招聲東擊西,不按套路來!
地下室的墻壁及室頂上全都鋪滿了明亮清晰的鏡子。
只需幾根蠟燭,就能令整個地下室一片亮堂堂。
墻壁上的鏡子給人在視覺上擴(kuò)充了地下室的空間感,可搭配這燭光晃動的環(huán)境,只會令人如墜海底深淵。
沒有廣闊感,只有陰冷詭異的壓迫感。
地面鋪著零碎的紅玫瑰花瓣,放眼望去,銀杏就被人綁坐在地下室正中間位置的椅子上……
身體周圍點(diǎn)了一圈白蠟燭,一圈紅蠟燭。
雪仙正欲去救人,宋潮生那王八蛋突然拉著一衣架的婚紗從墻壁后的一面鏡子里走出來——
把衣架拉到銀杏眼前,從頭開始拿婚紗,征求銀杏的意見。
“這件婚紗,是今年諾曼芙婚紗大賽上的一等獎。
純手工制作,白紗是工人親手織出來的,紗片是工人一針一針繡上去的,里層裙擺上,混了金絲才織出這白里透金的裙擺質(zhì)感……
上面的鉆石,都是真的,一千零一顆小鉆,每一顆,都有一克拉呢!”
銀杏生氣別過頭不看。
宋潮生繼續(xù)拿第二套:“這件,抹胸魚尾裙身版型,裙子上點(diǎn)綴著亮片與白水晶,穿上身,杏子,你就是最美的人魚公主。”
銀杏氣極反笑,不屑且嫌棄地瞪了他一眼。
他只當(dāng)做沒看見銀杏眼底的惡心,繼續(xù)拿第三套:
“這件是花朵一字肩設(shè)計,整體以百花裙為靈感,裙擺上全是一朵朵緊挨著的絲綢大花。
杏子,你不是最喜歡穿花戴花了嗎?
這身婚紗,就是我特意按照你的喜好給你選的,你如果再不發(fā)表意見……
那我就替你做主,今晚就穿這套了?!?
銀杏窩火地用眼刀剜他:“我不穿!誰要和你結(jié)婚,想逼我嫁給你,門都沒有!”
宋潮生不緊不慢地將婚紗從實(shí)木衣?lián)紊先∠聛?,忽然彎腰,一只手撐在銀杏的椅扶手上,抬眼,冷漠無情地低聲威脅:“杏子,你沒得選?!?
“呸!”
銀杏一口唾沫呸在宋潮生臉上,被赤色特殊繩索綁在椅子上的雙臂著急用力,不服氣掙扎著罵道:
“你這個令人作嘔的渣男小人,有本事你放了我,我們單挑!”
宋潮生眼神陰冷地扭頭,用手臂上的婚紗擦去臉頰上的吐沫。
面容猙獰的陰惻惻笑出聲。
抬眼,陰狠毒辣的眼神宛若在打量一個即將被自己大快朵頤的獵物。
“不想穿婚紗?杏子是打算,我們直接洞房,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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