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么……”
雪仙低頭,若有所思,“我便知道,阿青,與那些人,都不一樣?!?
白蛇道:
“當(dāng)初,陰苗族有蛟妖吃人鬧事,消息驚動了帝君,帝君正好在月陰村陪娘娘,便親自前去查看情況。
結(jié)果雙方一見面,帝君方發(fā)現(xiàn)原是故人。
黑蛟沒算到帝君不但沒死,還成了九黎山妖王,出現(xiàn)在陰苗族。
帝君亦未料到黑蛟的膽子這么大,竟敢擅闖苗域,自投羅網(wǎng)。
帝君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自不會再讓他在眼皮子底下溜了,帝君與他交手,他雖不敵帝君,但卻狡猾的很,從帝君手中溜掉好幾次。
原本,以他的修為在帝君面前是不能造次的,更不可能傷得到帝君,可帝君總顧及著你,害怕自己失手把你也震得魂飛魄散了。
這才讓他誤以為帝君忌憚他,對帝君變本加厲的語攻擊,抓住帝君走神的機(jī)會,一掌重創(chuàng)帝君。
但好在,帝君收拾他的過程雖然麻煩了點,曲折了些,可他最終還是被帝君打成重傷,震碎了神魂。
帝君為了喚醒你,在打出那致命一擊時,特意收了三分力,隨后將快死了的你丟回龍神廟,扔給了我們處置。
我們將你綁在地牢中,用鞭子抽你用酷刑傷你,都是為消磨黑蛟的力量,你自己也曉得,只有在黑蛟精力足夠虛弱時,你才能從他體中醒過來。
只是,你醒過來的速度,比我們的預(yù)期,早了許多……
你和那條黑蛟真不愧是親兄弟,一樣的狡猾,我和仇惑就離開了半個時辰,你便從龍神廟的地牢逃了。
你跑后,我們第一時間來找帝君匯報情況,帝君算到你體弱離不開苗域,以你如今的力量,只會被困在三千里苗域打轉(zhuǎn)。
且你的蛟骨還在李家父女倆手中,你想活命,肯定會設(shè)法去找李家父女。
醒過來的那條蛟,是你,你天性善良,就算想搶回自己的蛟骨也不會貿(mào)然傷人。
而你與李銀杏又有那些前緣在,只要你見到李銀杏,李銀杏肯定會設(shè)法帶你來與帝君相見。
帝君提前預(yù)判了結(jié)局,因此才命我們不再找你了,等時機(jī)到了,你自己便會主動現(xiàn)身。
后來,之所以突然派九黎山蛇類圍捕你,是因為李銀杏被困情劫無法脫身,娘娘為拉李銀杏出火坑都打算以身入局,準(zhǔn)備另嫁他人了。
帝君當(dāng)然不允娘娘以身犯險,更不允娘娘為救好友,把自己也搭進(jìn)去了,是以才突然急詔我倆,命我倆召集九黎山一帶所有蛇類,地毯式搜捕你!”
“帝君知道,那會子能救李銀杏這個重度戀愛腦患者的人只有你。
解鈴還須系鈴人,只有你再次出現(xiàn)在李銀杏面前,李銀杏才能從沉浸了近十年的假象中清醒。
所以,為了打消娘娘準(zhǔn)備以身為餌,斷了李銀杏與那個宋潮生孽緣的念想,帝君只能派人捉拿你這個罪魁禍?zhǔn)琢耍?
但,我倆也沒料到你被我倆揍應(yīng)激了,一見到我倆就發(fā)狂!
原本我倆都已經(jīng)算好了,只要再拖你半炷香,你就能順利與李銀杏見面了,誰知道你反抗得那么厲害!
打起來不要命的放大招,我倆只顧著后退躲閃,一不留神你人就跑了,等李銀杏進(jìn)了山,毛都沒看見!”
青蛇說起這件事就生氣。
白蛇從容續(xù)上:“所以第二次我們改變了策略?!?
青蛇:“我們不和你白浪費時間了,我們抓到你,揍趴你,直接把半死不活深陷昏迷的你扛到李銀杏身邊,丟到李銀杏面前!”
白蛇負(fù)手穩(wěn)重道:“幸而,這一次總算讓你們順利相見了。原本,我們倆還擔(dān)心時隔這么多年,李銀杏會不會認(rèn)不出你。”
青蛇雙臂抱胸欣慰道:
“好在李銀杏這小姑娘爭氣?。?
你吊著一口氣暈倒在草地里,臉上還都是血,她跑過去給你擦干臉上污跡,一眼就認(rèn)出你就是她的夢中情人。
二話沒說背著你就往家里跑,那速度,那精力,我和老白看了都直呼牛逼!”
白蛇挑眉補充:“別看這小姑娘個頭小小的,身形消瘦,背你下山的時候,那可是一股子牛勁!路上崴了兩次腳,愣是步子都沒停一次!跑得那么快,不曉得的還以為后面有人在追她。”
青蛇:“像是,跑慢一步,你就被誰搶走了一般?!?
兩位蛇仙道出前因后果,雪仙才如大夢驟醒一般,完全明白過來——
“原來,我能與阿杏重逢,是阿青……”
雪仙低頭,不覺間紅了眼角:“我便說,上天,怎會突然待我如此好?!?
銀杏也默默挽住我的手臂,感激道:
“鏡鏡,我、該怎么感謝你才好,你竟能為我做到打算和宋潮生假結(jié)婚的地步……
那種惡心男人,你能做下這個決定,不得被惡心得徹夜睡不著,比吃了屎殼郎還難受?。 ?
“不?!蔽益?zhèn)定糾正:“比吃了蛆還難受。”
銀杏:“……”
癟嘴哼哼唧唧地哭了起來!
“鏡鏡,我就知道,你永遠(yuǎn)都是我最好最親的姐妹,還得是你啊,不然我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與阿雪重逢。”
我摸摸她的腦袋趕緊柔聲哄道:
“別哭別哭,誰讓咱倆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閨閨呢!
不過促成你和雪仙重逢的最大功臣是阿漓,還有白術(shù)仇惑。
就算沒有我,阿漓也會把雪仙拽出來為你破劫的!”
銀杏噘嘴,昂頭委屈巴巴地問我:“那我,要怎么感謝蛇王大人與兩位蛇仙大人呢?”
我一本正經(jīng)道:“你……平時少罵青漓幾句就成了?!?
銀杏:“……嗚,你現(xiàn)在對我的要求都這么低了嗎?”
我無奈道:“阿漓最近總說,自從他和我在一起后,他總能隱隱察覺到自己的祖宗受到了一股無名力量的威脅?!?
銀杏臉一僵:“他祖宗受到威脅,難道不是因為你時常想挖他家祖墳?”
我:“……那你上次還說要炸他祖宗十八代呢?!?
銀杏連忙辯解:“我是偶爾炸一次,可你不一定偶爾才挖一回?。 ?
我:“……”
她說的話太有道理,以至于,我根本無法反駁。
眾人一致沉默了半分鐘。
后來,雪仙那個小氣的家伙把銀杏從我身邊搶走,將銀杏攬入懷中,尷尬咳了聲:
“那個,以后……阿杏不會再對阿青無禮了。欠阿青的……若有機(jī)會,我必還之?!?
白術(shù)與仇惑相視一眼……
下一秒,穩(wěn)重端方的謙謙君子白術(shù)突然抽風(fēng)地?fù)涞轿彝冗呧弁ㄒ还?,拽著我的裙擺就痛苦嚎啕:
“娘娘,珠子,我的珠!再不給我我要瘋了!啊,我新做的袍子?。 ?
青漓先前說,白術(shù)是個重度強(qiáng)迫癥患者……發(fā)起病來果然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