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仙張了張嘴:“因?yàn)椤?
但,沒說出個(gè)所以然,便又戛然哽住。
銀杏正好打著哈欠從堂屋里出來:“可能是因?yàn)楫嬌系奈魍跄概c鏡鏡比較像?!?
“畫上的,西王母,與阿鸞像?”青漓冷了眸色。
銀杏點(diǎn)頭如搗蒜:“對啊,簡直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那畫像,和鏡鏡,就像是照鏡子!不信你讓小粉蚌把畫打開,你親眼瞧瞧!”
話音落,蚌仙卻是警惕地抱住畫卷瑟瑟后退,不曉得在害怕什么:
“也、沒有很像……反正、帝君與娘娘要小心!阿蚌滯留陰苗族這么久,也該回去了,今日,是來同帝君與娘娘告別的。”
青漓盯著她懷里的畫,欲要開口向她討要,一探究竟。
我見蚌仙抗拒別人接觸到那幅畫,便搶先一步握住青漓的手,不為難她:
“對啊,你還有哥哥在家里等著你,此間事了,早點(diǎn)回去吧?!?
蚌仙抱著畫,感動地沖我屈膝一禮,淚眼盈盈:“阿蚌多謝娘娘……多謝華、”
青漓突然握拳遮在唇邊悶咳一聲。
我扭頭,擔(dān)憂問他:“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昨晚又搶你被子了?”
青漓俊臉一紅,抬手將我攬進(jìn)懷中,溫存柔語:“沒有,阿鸞昨晚、很老實(shí)。”
對面的蚌仙一怔,片刻后,才繼續(xù)道:“多謝帝君?!?
頓了頓,說:
“那些空殼子都被解決掉了,想來,潮汐村的村民們已經(jīng)吃到了教訓(xùn),我的仇,也報(bào)完了。
西王母娘娘已命仙人救治好了我阿兄,我要盡快趕回去,照顧阿兄,帝君,娘娘,就此別過。”
我點(diǎn)點(diǎn)頭:“嗯,一路平安?!?
青漓淡淡啟唇:“去吧,你該回家了?!?
阿乞咬著包子沖她招手:“拜拜!”
銀杏:“再見啊,有空常來玩!”
蚌仙乖巧頷首:“再見,朋友們,再見,娘娘……”
告完別,蚌仙的身影化作一團(tuán)粉霧,消失在了宋家院子里。
我猛松口氣,“蚌仙的事完了,金叔家的事,也結(jié)束了?!?
只剩下,鬼市。
見蓮霧姨與李大叔不在,我好奇問阿乞:“蓮霧姨呢?”
阿乞散漫道:
“去收拾鬼市那群人了,村長也被教訓(xùn)了。蓮霧姨把村長革職了,準(zhǔn)備在潮汐村沒有擇選出下一任村長之前,讓桃花塢村的村長代為管理?!?
“這樣安排也好,那個(gè)自私貪婪的村長確實(shí)沒資格再做一村之長了?!蔽屹澩?。
阿乞往我與青漓身邊靠了靠,神神秘秘地與我們八卦:
“有個(gè)奇聞,咱們離開月陰村這幾天,大祭司與宋花枝又整出幺蛾子了,你猜,她們干什么好事了?”
我疑惑搖頭:“她們娘倆每次都能玩出新招,刷新我的三觀……我還真猜不到?!?
阿乞嘿嘿一笑,拽了拽青漓的袖子:“大祭司說,華桑大帝看上宋花枝了,要把宋花枝嫁給華桑大帝呢!”
我:“???”
青漓被阿乞一句話嗆得咳嗽不止:“什么?!”
阿乞再次點(diǎn)頭確認(rèn):“如你們所聽~”
我干笑兩聲,麻木嘆息:“完了,領(lǐng)導(dǎo)瞎了……”
抱著小鳳出門的紫蛇:“啥?!誰看上宋花枝了?瞎得那么徹底?!”
阿乞一手拿包子,一手抬起,想指人……
卻被青漓一記眼刀嚇得又把爪子縮了回去。
——
下午。
我與阿乞蓮霧姨去金家祭拜完金叔,對于金家嬸子未來的去向,金家老爺子則死活不愿意再允她進(jìn)家門。
只說金叔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世了,金滿堂也死了,她肚子里還有別人的孩子,萬沒有再把她接回來伺候的道理。
何況金家現(xiàn)在就只剩下金老爺子一個(gè)人,金家嬸子又瘋了,總不能讓他一個(gè)公公伺候兒媳婦生孩子坐月子……
雖說金家嬸子與金叔之前并沒有離婚,名義上還是金家媳婦,可金老爺子看在她已經(jīng)自食惡果的份上,便決定只當(dāng)金家嬸子早就改嫁了。
她出軌給金叔戴綠帽子的事,金老爺子就不追究了,往后就讓金家嬸子在情夫家自生自滅。
原本,金家老爺子說得有道理,金家嬸子懷了李禿子的孩子,現(xiàn)在就算瘋了也理應(yīng)由李禿子照顧她產(chǎn)子。
未來無論族里打算如何處置金家嬸子,金家嬸子是生是死都得由李禿子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