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他的印堂發(fā)黑,說明大限將至。
全身上下瘦得只剩皮包肉??雌饋硎挚刹馈?
蘇錦惜看到他才明白,為什么傅老爺子每天吃這么多還骨瘦如柴。
因為和他換命的許老爺子就靠和他的換命咒吊著最后一口氣了。
她看向傅宴修肯定說:“這是便是和你爺爺換命的人。”
傅宴修看著眼前的老人,忍不住皺起眉。
他沒想到,和自己爺爺換命的人竟然是爺爺多年的好友。
跟進來的許楚桀聽到他們的話,沖上來質(zhì)問:
“你們再說什么?什么換命,那你們想對我爺爺做什么?”
蘇錦惜看向他,直接坦白道:
“你爺爺對傅老使用了換命術(shù),我們要將兩人的命格調(diào)換回來?!?
許楚桀聽到后忍不住暴怒。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么?”
“傅宴修,別以為你們傅家在北城權(quán)勢滔天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許家不怕你!”
許楚桀滿臉怒氣。
可沒想到傅宴修聽到他的話后,只說:
“這一切都是你爺爺自作自受。”
原本就憤怒的許楚桀聽到傅宴修的話后,氣得冷笑: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蘇錦惜看向許楚桀問他:
“難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你爺爺什么不一樣了嗎?”
“他的吃飯口味,他的樣貌”
蘇錦惜的話讓許楚桀猛然一驚。
她說的沒錯。
爺爺確實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爺爺從前無辣不歡,現(xiàn)在卻只吃得下清單的菜。
他原以為是爺爺生病了才會這樣。
但是現(xiàn)在想想,爺爺從前生病的時候也愛吃辣菜。
如今突然轉(zhuǎn)變,確實有點反常。
他上前觀察爺爺?shù)拿嫦?,卻忍不住嚇了一跳。
爺爺他,真的和以前長得有些不一樣了。
他忍不住狐疑地看向蘇錦惜。
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見許楚桀已經(jīng)有幾分動搖。
蘇錦惜繼續(xù)補充道:“換命術(shù)雖然能將兩人身上的命格調(diào)換,但是施法者也會日夜忍受鉆心之痛,害人害己。”
許楚桀不,只是默默思考著蘇錦惜的話。
最終,他看向蘇錦惜:
“我憑什么相信你,要是我爺爺出事了怎么辦?”
蘇錦惜看向許楚桀,語氣嚴肅:
“如果不將命格還回來,你爺爺今晚必死無疑?!?
蘇錦惜不是在嚇唬許楚桀,她只是實話實說。
雖然換命術(shù)可以兩人的命格調(diào)換。
但她剛剛觀察許恒的面相,發(fā)現(xiàn)他根本撐不起傅老爺子的命格。
換命術(shù)不破。
傅老爺子會死,許恒也會死。
許楚桀聽到蘇錦惜的話,忍不住笑了。
“咒我爺爺是吧?我還就偏不信你,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滾!”
傅宴修從未被別人這樣對待過,就在他準備強制動手的時候。
蘇錦惜攔下了他。
蘇錦惜向他搖頭,示意不要動手。
許楚桀的情緒看起來很不穩(wěn)定,如果來硬的情況反而會更糟糕。
她示意傅宴修先行離開。
雖然傅宴修不知道蘇錦惜是什么意思,但他選擇相信她。
于是他冷著臉轉(zhuǎn)身離開。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蘇錦惜和許楚桀。
她將自己的名片遞給許楚桀。
“許少爺,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你有什么問題盡管可以找我?!?
許楚桀見蘇錦惜態(tài)度一下子變得這么好,雖然有些不耐,但還是將名片收下了。
蘇錦惜從許家出來之后,齊大師看著蘇錦惜有些不解:“蘇小姐,雖然我學藝不精,但是我能看出來許老爺子撐不過今晚了。為什么不繼續(xù)勸說?”
蘇錦惜回答道:“我們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再說下去也沒有用。我們是玄學師,不是神仙?!?
可傅宴修想到自己的爺爺,忍不住有些擔心。
“那這樣的話,我爺爺是不是沒救了?”
蘇錦惜朝傅宴修一笑。
“你放心吧,傅老爺子命不該絕,今晚,許楚桀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傅宴修雖然有些擔心,但是當看到蘇錦惜這么自信的樣子,他的憂慮也慢慢被打消。
既然小神仙說沒問題,那應該就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