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仗義的人也打了退堂鼓,自動讓開路:“原來是桃色糾紛?”
這話也勾起了住在筒子樓里人的八卦。
“我的老天爺,看不出來,黎家這小姑娘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樣子,沒想到啊!她竟然敢去扒拉男人的褲頭皮帶?!?
“這不,失主找上門來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一個小丫頭,也敢扒男人皮帶,還是當(dāng)街扒拉的?!?
“這新聞是真夠炸裂的,太刺激了?!?
“在哪條街道扒的?這女的怎么那么的生猛啊?!?
筒子樓的婦女七嘴八舌討論著。
也一同跟著光頭男下去。
這年頭大家伙吃晚飯的時間都是差不多,現(xiàn)在剛吃飽飯,誰有熱鬧不看誰就是王八蛋來的。
筒子樓隔壁木屋。
黎初心登門想找楊武師學(xué)防身的武藝,沒看到人,楊武師家里人說她去云城了,明天才回來。
她今天提了水果上門,還有一些糖果,楊武師的媽媽對她特別的熱情。
在楊家喝了一口茶出來。
便看見筒子樓門前圍著人。
黎初心不想去看熱鬧,透過人群中的光點好像看見黎兮兮的影子。
霍啟元最喜歡的便是湊熱鬧了,他躍躍一試,拉著黎初心的手:“初心,咱們?nèi)タ纯窗?,那里圍著很多人?!?
“嗯,我們也去看看吧?!崩璩跣母锨?。
站在人群中。
黎初心一眼便看到黎兮兮,還有三哥黎建武被幾個大漢拉到空地的位置。
一般看熱鬧,只需要靜靜地站在原地便能夠聽到她想聽到的東西。
大媽一直記得兒媳說的話,黎兮兮偷偷跟別人說她身上有味的事,記恨著,拉著周圍的三姑六婆開始分享著:“我就說這個黎兮兮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我住在她對家能不知道。一看就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人,一次接五個人?!?
幾人一聽震驚得嘴巴都圓不上來。
“我的老天爺,有這種事?”
“有,當(dāng)然有,沒有我會說嗎?”大媽扭著身子小聲嘀咕著:“我身上沒味黎兮兮都能說出有味來,看我不整死你。”
黎初心聽得清清楚楚,這一聽便明白了,黎兮兮得罪了大媽。
黎兮兮那種性格以后會得罪更多的人。
五個大漢中間。
是穿著一身花色襯衣的劉二,劉二騎著摩托車來。
一看見黎兮兮便想到在霍家黎兮兮用癢癢粉整他的事,“原來是你,你那天就記恨我,所以你跟你哥抄近路用麻袋陰我?對我拳打腳踢的,事后完了,你還把我褲頭給扒拉走了?!?
“他奶奶個熊的,害得老子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丟了那么大臉。”
“看我不收拾你?!眲⒍幌氲竭@個,他就氣得不得了。
他在革委會做事,一出來,誰不捧著他。
第一次,被人在背后使陰的。
他氣得一個晚上沒合眼,現(xiàn)在他說話嘴皮子都疼得厲害,傷口位置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割裂了一樣。
一張臉打跟豬頭一樣,他老爹都認不出他來。
說話都說不清楚。
門牙被打斷一個。
黎兮兮聽見他的話一頭霧水。
不止是黎兮兮一頭霧水,就連一旁的黎建武也都給聽宕機,腦子懵掉了:“不是,大哥,你說的字我都認識,可是你把這些字全組在一塊我怎么就不認識了?”
“大哥,不興這么污蔑人的?!崩杞ㄎ湟膊徽J識劉二,他怎么像個瘋狗似的,逮著他開始咬了?
黎兮兮不敢抬頭了,四周圍全是一些長舌婦在那,對她指指點點的,她現(xiàn)在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她們嘴里的自己有多難聽。
氣得一整個人都冒煙了。
“你是誰?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么要污蔑我?”她紅著一雙眼睛委屈地哭著。
劉二一聽這小婊砸居然不認識自己,著急白咧罵著:“劉二,我是劉二,奶奶的,你把老子用麻袋打成跟豬頭一樣,你現(xiàn)在說你不認識我?”他本來牙齒就缺了一個。
一說話,就特別的漏風(fēng),還把口水給漏出來,呼呼地響著。
罪魁禍首的兩個人聽得清楚,他們特別有默契地藏在人群中,連衣角也不露出來。
黎兮兮聽清楚了:“你是劉二?”
劉二:“收起你那無辜可憐又哭唧唧的樣子,少在我面前演戲,老子可不吃你這個可憐,又裝傻的把戲?!?
“你們兩個那天打我,是不是打得很爽???這次輪到我來打你們了?!?
“老子要讓你們知道,誰打老子,老子百倍還之?!?
人群中的黎初心暗暗給劉二點了一個贊,沒想到這小子腦子長聰明了。
不吃綠茶那套。
黎兮兮委屈想哭:“就算是要死,也得給我一個理由?”
“再哭老子扇你一巴掌,老子被你們兩個聯(lián)合揍得吃飯?zhí)?,喝水疼,老子都沒有哭,你有什么資格哭?”劉二暴躁說著,反正他當(dāng)街被人扒衣服褲子的事已經(jīng)傳出去了。
早就沒有面子了。
可不會管那么多。
若是惹得他煩的話,搞不好當(dāng)場一巴掌過去。
黎兮兮看著眼前頂著豬頭的男人,一臉的狠戾,嚇得憋著嘴收住往日對幾個哥哥施展哭泣的模樣,“不是我,你被誰打的,你找誰去?!?
劉二:“哼,不到黃河不死心是吧?好,老子讓證人過來?!?
“劉沖你給老子過來,說,是不是這個女人把龍頭皮帶賣給你的?”
劉沖指證:“哥,就是這個女人賣給我的,沒錯,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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