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容聽說與姜綰同為平妻,眼中泄露怨毒,但很快遮掩了過-->>去,換作一副體貼模樣。
“這是將軍對姐姐的寬容?!?
“姐姐流落在外多年,若放在未出閣的女子身上,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將軍斷不會要失潔的女人?!?
“就因如此,便要對我下死手嗎?”姜綰冷笑。
“子豫是你的夫君,他怎會害你?都說了,那日之事只是誤會?!?
周氏露出個笑,語重心長。
“把事情鬧大了你能得到什么?只要這次服了軟,日后我們還是一家人?!?
“五日后的家宴是個好機(jī)會,京兆尹會來府上,太子殿下那頭我也會下帖相邀,你便寫一封口供,‘澄清’此事?!?
姜綰剛要拒絕,聽她如此說,不由微微挑眉。
“…永寧太子?”
“正是?!?
顧玉容勾唇。
“姐姐剛回京,還不知永寧太子吧?那可是云端上的貴人,姐姐到時可要彎下腰肢,好好認(rèn)錯,若能助夫君得他賞識,那宋家前途無量。”
宋子豫欣慰:“玉容最懂我心?!?
姜綰心中冷笑。
原來他們在打這個主意。
當(dāng)真是…自找死路。
她垂下眸,裝作猶豫的樣子:“我考慮一下?!?
“不過我有個條件?!?
周氏見她松動了,忙道:“什么條件,你說。”
姜綰道:“我要收宋鈺為繼子,日后,他便是將軍府嫡長子?!?
在一旁的宋麟急了,剛要哭嚎,被周氏按了下去。
這些都是小事。
待風(fēng)波過了,自己有的是手段收拾姜綰。
到時她自身都難保,更別提一個孩子了,根本不足為懼。
周氏應(yīng)了:“依你,明日我便去開宗祠。”
姜綰達(dá)到了目的,不欲久留,回了自己院中。
剛一進(jìn)門,碧螺便迎了過來,拿出一疊信件:“閣里送來的?!?
姜綰離開玲瓏閣后,將事務(wù)交給手下打理。
因重大之事需請示她,每隔幾日都會有信件往來。
眼下這堆信里,夾著封桃色箋紙,質(zhì)地柔軟,十分顯眼。
碧螺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捂嘴笑道:“阿寧公子又來信了!”
“這人也是奇怪,您替他療傷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他也付了那么多銀錢,說好兩清了,至今還要隔三差五給您寄信。”
這些信,姜綰不曾回過一封,他竟從未放棄。
真是執(zhí)著。
碧螺正胡亂想著,便驚詫地看見,姜綰走到桌邊,素手研墨。
筆落下幾行字,吹干,裝進(jìn)信封。
“回寄給阿寧公子?!?
“這幾日他會再寄信來,記得立即拿給我?!苯U叮囑,“不可耽擱?!?
碧螺不解。
“時間緊急,請他幫個小忙?!苯U淡聲。
碧螺忙應(yīng)下,笑道:“是?!?
時隔三年,阿寧公子終于收到了夫人的回復(fù),不知會有多高興。
碧螺留了心,有空就守在門口等著。
可一連等了四日,都沒有消息。
夜幕四合,姜綰借著燭光看書,碧螺自門口走進(jìn),低聲稟道:“夫人,還是沒有回信?!?
姜綰抬眸。
后日,就是宋子豫所說的晚宴了。
按時間算,她早該收到回信。
好在她早已學(xué)會,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她斂目思索片刻:“無妨,你去沛國公府,帶個口信給盛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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