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拔劍,也沒有動用任何靈力,只是在傀儡的八條長矛腿刺到面前的剎那,伸出了一只手。
    無形的空間之力,瞬間發(fā)動!
    那氣勢洶洶的“八荒絕殺”傀儡,龐大的身軀,驟然凝固在了半空中,距離葉風(fēng)的面門,不過三寸之遙。那八根鋒利無比,足以洞穿神兵的矛腿,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什么?!”
    公輸班臉上的怒容,瞬間變成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他引以為傲的,堪比渡劫后期強者的最強傀儡,竟然……竟然被對方用一只手,就這么輕描淡寫地定住了?
    這是什么法術(shù)?
    輕而易舉地禁錮住灌注了他全部心神和能量的“八荒絕殺”!
    “公輸大師,脾氣不要這么暴躁嘛?!比~風(fēng)抬起另一只手,屈指在傀儡那冰冷的金屬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
    “鐺!”
    一聲清脆的響聲。
    那尊猙獰的傀儡,像是遭到了萬鈞巨力的轟擊,龐大的身軀倒飛而出,“轟隆”一聲,狠狠地撞在了后方的墻壁上,砸出一個巨大的凹坑,身上精密的零件,散落一地,八只復(fù)眼的光芒,也隨之黯淡了下去。
    一指定身,一指重創(chuàng)!
    整個密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肖無痕在一旁,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了。他覺得自己的心境修為,在跟著葉風(fēng)的這幾天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鍛煉”。
    公輸班呆呆地看著自己那趴窩了的最強護衛(wèi),又看了看那個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的年輕人,嘴巴張了張,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窮盡一生研究的機關(guān)傀儡術(shù),在對方面前,成了一個可笑的玩具。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公輸班的聲音,帶著顫抖。
    “我叫葉良辰?!比~風(fēng)拉過一張椅子,大咧咧地坐了下來,還順便翹起了二郎腿,“我和同伴趙日天,是路過的??吹侥氵@里打得熱鬧,就進來看看。順便,幫你清理了兩只不長眼的老鼠。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怎么還恩將仇報呢?”
    肖無痕:“……”
    他覺得“趙日天”這個名字,可能要跟著自己一輩子了。
    公輸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不是傻子,從對方剛才那匪夷所思的手段,以及地上的兩具“守幕人”刺客的尸體來看,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搞錯了。
    “你們……不是‘守幕人’的同伙?”他試探性地問道。
    “我要是他們的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外面幫你拆家,而不是在這里幫你殺人?!比~風(fēng)指了指地上的尸體,又指了指光幕上,那個正在大發(fā)神威,壓著機關(guān)魔神打的“無相”,“那家伙,才是你的敵人。而我們,是來找你談一筆生意的。”
    “生意?”公輸班皺起了眉頭,眼神中依舊充滿了警惕,“我跟你們沒什么生意好談。我這里不賣東西,也不接訂單。請你們離開!”
    “別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比~風(fēng)笑了笑,從儲物戒里,慢悠悠地掏出了一塊令牌,在手里拋了拋。
    正是那塊屬于“沙蝎”的,刻著猙獰蝎子圖案的玄字級身份令牌。
    看到這塊令牌,公輸班的瞳孔,猛地一縮!
    “‘守幕人’的玄字令!你殺了他們的人?”
>>    “不止一個?!比~風(fēng)將令牌丟在控制臺上,淡淡地說道,“綠洲城的據(jù)點,是我平的。黑石要塞的秦牧,也是我殺的?,F(xiàn)在,輪到天都城了。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公輸班死死地盯著那塊令牌,又看了看葉風(fēng),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