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道冰冷銳利的劍光,從天而降。
凌劍心到了。
他的身后,跟著臉色同樣難看的洛璃。
“天機閣的人?”凌劍心懸浮在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文先生,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宵禁期間,私下會面,還敢在城中動手。你們是想造反嗎?”
“凌大人,這是個誤會!”文先生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拱手道,“我們是遭人暗算!”
“暗算?”凌劍心冷笑一聲,“我只看到,你們天機閣的人,炸了半條街?!?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身受重傷的王執(zhí)事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芒。
“此人,是天玄城的執(zhí)事吧?一個天機閣的分舵主,一個天玄城的執(zhí)事,深夜密會。你們在聊什么,需要用一場爆炸來助興?”
文先生的心,咯噔一下。
他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對方引爆這張符篆,時機抓得太準了。正好是在他和王執(zhí)事交易完成,人心最放松的時候。更是掐準了執(zhí)法堂巡邏隊即將抵達的時間點。
這一炸,直接將他們天機閣和天玄城,推到了風口浪尖。
現(xiàn)在,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拿下!”
凌劍心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凌劍心,你敢!”文先生怒喝道,“我天機閣,不是你們執(zhí)法堂想動就能動的!”
“在天玄城,現(xiàn)在,我說了算?!绷鑴π牡恼Z氣,霸道無比,“反抗者,格殺勿論!”
數(shù)名銀甲護衛(wèi),手持布滿禁制符文的鎖鏈,一擁而上。
一場混戰(zhàn),瞬間爆發(fā)。
……
距離靜心茶樓兩條街外的一處屋頂上。
葉風和肖無痕,像兩只夜貓子,蹲在瓦片上,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遠方那場由爆炸引發(fā)的“煙火秀”。
“你……你從哪搞來的九霄神雷符?”肖無痕看著那沖天的火光和激蕩的靈力,眼皮子直跳,“這玩意兒,一張就得十幾萬極品靈石吧?就這么用了?敗家子??!”
“別說得那么難聽。”葉風拍了拍手,撣去不存在的灰塵,一臉的云淡風輕,“這叫投資。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狼?什么狼?”肖無痕沒好氣地問。
“你看,那不就是嗎?”葉風指了指遠處,那個正和銀甲護衛(wèi)戰(zhàn)作一團的文先生,“天機閣,多好的擋箭牌。背景夠深,實力夠強,最重要的是,他們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執(zhí)法堂不查他們查誰?”
肖無痕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終于明白葉風的計劃了。
這家伙,根本不是想給執(zhí)法堂找個替罪羊那么簡單。
他是要,火上澆油!
他先是偷聽到了天機閣和天玄城內(nèi)鬼的密謀,知道了他們想嫁禍“聚寶齋”。
然后,他反手就是一個“九霄神雷符”,直接在天機閣密會的地點引爆,把天機閣自己給炸了出來。
如此一來,執(zhí)法堂的凌劍心,會怎么想?
他會覺得,這是天機閣在演戲,是“賊喊捉賊”!是想通過嫁禍聚寶齋,來掩蓋自己才是幕后黑手的事實!
這一手,簡直是把人心算計到了骨子里。
“一個合格的導(dǎo)演,不僅要會安排演員的戲份,還要懂得,在適當?shù)臅r候,親自下場,推一把劇情?!比~風看著遠處的亂局,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屬于導(dǎo)演的,欣慰的笑容。
“現(xiàn)在,天機閣這條大魚,已經(jīng)咬鉤了。凌劍心那條瘋狗,肯定會死死地咬住他們不放。我們這兩個小蝦米,終于可以清凈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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