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愿意去看。
慢慢的,幸存者們竟然開始適應(yīng)這種生活。
不得不說,人們的適應(yīng)力還是很強的。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這么沒心沒肺。
崔秀恩在上次和陳野褚澈接觸之后,就再也沒有和他們有過任何聯(lián)系。
仿佛那天的事情,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陳野和褚澈也沒有在乎這么個小小的普通人。
雖然這女人很有異域味道。
但崔秀恩卻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薛楠!”
一個有些怪異的音調(diào)喊住了正在走道透過縫隙看向校外的薛楠。
上百幸存者之中也就只有薛楠敢這么干了。
其他幸存者恨不得離那些學(xué)校外面的詭異要多遠就躲多遠。
誰還敢看它們?
唯獨薛楠不一樣,他似乎對學(xué)校外面的詭異很感興趣。
扭過頭,看到的是崔秀恩那張藏在黑袍下面精致的臉。
他認識這個女人,是死神教會其中的一員,畢竟,一個外國女人在這里還是很扎眼的。
“崔小姐,你找我?”
崔秀恩左右看了看,很是警惕的伸手入懷拿出一個黑色本子。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黑色軟皮封面的本子。
本子上還殘留著一些暗紅色的污漬,經(jīng)歷過末日的人,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明白這些是什么。
“薛楠,記得……把這個本子拿給褚先生和陳先生,千萬記得!”
說完,崔秀恩扭頭就走,腳步匆匆還不停留。
薛楠臉色不變,悄悄將筆記本塞進懷里,警惕的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周圍沒人,這才晃晃悠悠的離開。
“薛楠,去哪兒?。俊?
一個幸存者剛上完廁所,哆哆嗦嗦的往教室走,一邊說一邊還詫異的看了一眼離開的崔秀恩。
這人之前是車隊里的一員。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死神教會的教眾了,只等祭祀儀式之后,就能穿上那些象征死神教會的黑袍。
為此,這貨也很是興奮。
薛楠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事兒,去找陳先生!”
幸存者臉上表情微微古怪了一下,這才猶豫了一下說道:“薛楠,你也勸勸陳先生和褚隊,大家現(xiàn)在都是死神教會的人了。就他們倆還不是!”
“就這么干挺著也沒什么意思不是!”
“加入死神教會也挺好的,你看看,我們現(xiàn)在不缺吃不缺喝,等死神空出手來,學(xué)校外面的那些臟東西也得滾得遠遠的?!?
“到時候咱們好日子就來了!你勸勸他們倆……”
“啪!”
薛楠狠狠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然后對著這男人的肚子來了一腳。
不等男人起來,薛楠一腳踩在男人的腦袋上,那張丑臉變得格外的猙獰。
“你算什么東西,陳先生和褚隊也是你能背后隨便說的?”
“要是沒有他們,你們早死了!”
“薛楠……你……”
男人不敢相信的看著薛楠。
薛楠陰森的說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現(xiàn)在的話就轉(zhuǎn)告給陳先生,看看他會怎么安排你?”
“你……”
男人不敢說話了。
陳野這個名字就像是千斤巨石一樣壓在他的心里。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教室里其他的幸存者。
推開教室就看到薛楠踩著一個男人,有人還想要打抱不平,聽到薛楠這句話,直接打了個哆嗦就往回走。
就算是白癡,也知道薛楠動手估計和陳野有些關(guān)系,沒有人敢插手。
薛楠對著男人吐了一口唾沫,大搖大擺的往四樓去了。
地上的男人怨毒的看著薛楠,眼神恨不得把薛楠生吞了。
但卻始終一動不動。
“這薛楠……真是的,大家好歹也有些交情,怎么能這樣!”
“就是……不過,我怎么覺得這薛楠和陳野陳先生越來越像了!”
“嗨……薛楠就是在學(xué)陳先生,這有什么看不出來的!”
幸存者們猜的不錯,薛楠就是在學(xué)陳野。
學(xué)習(xí)陳野的狠辣,冷酷,無情。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別人對他忌憚,恐懼,等找到妹妹的時候,薛楠才覺得自已能夠庇護于她。
薛楠已經(jīng)偷偷攢了一些巧克力和大白兔奶糖。
甚至還有件白色的羽絨服。
妹妹皮膚白,穿白色的羽絨服會很好看。
這些東西在末日之前,憑借薛楠千萬粉絲大網(wǎng)紅的身份,簡直就不要太輕松就能得到。
但現(xiàn)在是末日,就算是薛楠,也消耗了不少力氣才弄到的。
薛楠帶著本子來到四年三班。
“陳先生,褚隊!”
“進來!”
教室里傳來褚澈的聲音。
還早褚澈沒出去搞神秘的事情,陳野也在。
陳野也是剛剛消耗完一瓶升級提純之后的死神血淚。
他有感覺,就在這兩天,他就要突破了。
或許就在下一秒,也或許就在明天早上。
為此,陳野根本就不在乎殺戮點和死神血淚的消耗。
昏暗的房間里,薛楠一眼就看到陳野臉上的墨鏡。
不過薛楠什么都沒說。
鐵獅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陳先生,褚隊,這是崔秀恩托我交給二位的!”
薛楠把本子拿出來,恭敬的遞給陳野。
旁邊的褚澈也來了興趣,連忙坐了起來。
褚澈隨便問了兩句大家的情況,就把薛楠打發(fā)走了。
兩人湊到教室里唯一的蠟燭前。
整個學(xué)校都沒電,因此,蠟燭這種東西就被人們搜集物資的時候帶了回來。
“崔秀恩給我們的?”
對于這個女人,兩人還是有些印象的,這女人好像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打開本子之后,兩人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日記本。
第一個的眉頭寫的是天氣:“2030年十月十七日。天氣:大雪!”
兩人往下看,當(dāng)看到日記正文第一句的時候。
兩人身體齊齊一震。
這句話寫的是:“薛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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