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食可都備好了?”凌川啞聲問。
“將軍放心,弟兄們的飯食、戰(zhàn)馬的草料,早已備足!”余生立刻回話。
“都累垮了,讓大家吃完立刻回營休整!”凌川拍了拍他肩膀,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今夜防務(wù),就交由你二人了,非常時(shí)期,需多加警惕!”
洛青云與余生當(dāng)即挺胸應(yīng)道:“將軍放心去歇著!有我倆在,絕誤不了事!”
此刻,無論是人是馬,皆已筋疲力盡。
關(guān)外時(shí)神經(jīng)始終緊繃,尚能硬撐,一旦入關(guān),那積壓的疲憊便如決堤洪水般洶涌襲來,眾人狼吞虎咽后,幾乎都是拖著身子挪進(jìn)軍營倒頭就睡。
而凌川、柳衡、趙襄、衛(wèi)斂等人,則與楊燼旗以及龍夔騎幾名校尉聚于校尉府中飲酒。
“小子!”楊燼旗一碗酒下肚,目光灼灼地看過來,“關(guān)外說的不忘大恩,可還作數(shù)?”
“自然作數(shù)!”凌川點(diǎn)頭,“我凌川向來一口唾沫一個釘!”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楊燼旗大笑,隨即湊近些,壓低聲音,“我看你從塔拉馬場弄回來的那些馬不錯,回頭哥哥我讓人去挑些帶走,如何?”
凌川聞,眉梢微動,隨即笑道:“將軍,您這算盤打得……可不甚高明?。 ?
楊燼旗面色一凝,直覺這小子要耍花招:“嗯?剛說出口的話,這就要反悔?”
“將軍誤會了!”凌川連忙替他斟滿酒,賠笑道,“您救我及數(shù)千弟兄性命,幾匹馬何足掛齒?只是……您若真要了馬,怕是做了筆虧本買賣!”
“虧本?”楊燼旗動作一頓,酒碗停在嘴邊,“何以見得?”
凌川也湊近幾分,聲音壓低,“將軍你想想,龍夔騎在北系軍中是什么地位?那是盧帥的心頭肉!他寧可別的軍隊(duì)光著膀子,也斷不會讓龍夔騎的弟兄穿破褲衩!”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楊燼旗一眼,繼續(xù)道:“這些年,北境七州無論哪個馬場出了好馬,皆是你們幾支王牌先挑,其他兄弟也就撿點(diǎn)爛菜剩飯吃!”
楊燼旗一聽,頓時(shí)不樂意了:“嘿!你小子這話怎么這么難聽呢?”
凌川滿臉笑容,示意楊燼旗別急,“嘿嘿……我原本是給將軍備了一份厚禮,既然將軍一心要戰(zhàn)馬,那也沒問題!”
“你小子,不會又耍什么花招吧?”楊燼旗警惕地問道。
“哪兒能呢!”凌川拍著胸脯保證道:“想必將軍也知道,我前不久把云州那些世家門閥抄了個底朝天,府庫中也算是小有積蓄,我本想著,將軍幫我這么大的忙,怎么也得真金白銀感謝一下!”
只見他伸出五根手指,旋即又像意識到什么,迅速曲回兩根手指,說道:“我原本讓人準(zhǔn)備了三萬兩白銀,外加五萬石軍糧,算是給龍夔騎兄弟們的辛苦費(fèi)!”
這話一出,不僅楊燼旗,連他身旁幾位龍夔騎校尉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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