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闭e著兩件衣服糾結(jié)時,男人的嗓音和藥味一起飄進來。
沈魚看他一眼,隨后把黑色掛回去,另一件留外面。
晏深挑眉。
“網(wǎng)友說了,當(dāng)男人讓你選a時,你選b準(zhǔn)沒錯?!鄙螋~給自己的叛逆找了一個好借口,從他手里接過藥碗,擦肩而過。
晏深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她的背影后去洗澡。
五分鐘后,他裹著浴巾出來,房間主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她睡的那一側(cè)壁燈也關(guān)了,只在另一側(cè)給他留了一盞小燈。
晏深眉梢又是一挑,撤掉浴巾上床,手往她那邊伸。
“我今晚不想?!彼氖峙錾纤难鼤r,裝睡的人說話了。
晏深像沒聽見,手臂從她側(cè)腰下穿過,輕輕松松把人翻過來,等她正面轉(zhuǎn)過來,他低頭問她:“還在生氣?”
沈魚:“沒有?!?
“沒有你這副樣子?”晏深似想到什么,唇角抿向直線:“不會是江則序去相親,你不舒服了吧?”
“我為什么不舒服。”沈魚像被踩了尾巴,倏然坐起來,小獅子炸毛般瞪著他:“你想說什么,說我喜歡他,說我齷齪,不要臉,不知廉恥嗎?”
晏深的神色淡下去,他靠著床頭,曲起一條長腿,語氣也變的寡淡:“他一相親你就要死不活的,連我的電話也不接,親你一下跟貞潔烈婦一樣,讓我怎么想?”
話題又繞到她不接電話上,沈魚突然覺得很無力,她不知道怎么解釋,垂頭喪氣的道:“我沒有因為小舅舅相親不高興,我比誰都希望他結(jié)婚生子,長命百歲,你愛信不信?!?
說完她重新躺回去,背對著他,連頭都埋進被子里。
眼睛好脹。
鼻子好酸。
沈魚閉上眼睛,用力吸了吸。
晏深盯著身邊的小鼓包,好一會,重重嘆了一口氣,身體往下滑,滑進被子里。
“我道歉,我們不吵了,好嗎?”他把人摟進懷里。
沈魚不掙扎,像一只沒有感情的布娃娃。
晏深親吻她的五官,親一下額頭,說一聲對不起,親一下眼睛,說一聲對不起,親一下鼻子,說一聲對不起
沈魚的臉被他親的濕漉漉的,伸手推他:“弄我一臉口水。”
“還氣嗎?”晏深暫停親吻。
兩人關(guān)注的都不是一件事,不知道在吵什么。
沈魚閉了閉眼:“不氣了,睡吧。”
“動詞嗎?”晏深趴在她耳邊,一本正經(jīng)的打報告:“我有事外出幾天,有公糧上交,望公主批準(zhǔn)。”
下午剛相親,晚上就要外出,是要陪對方吧。
沈魚心口堵堵的,胳膊卻勾上了他的后頸,很淡的嗯了聲。
或許他們的關(guān)系很快就會結(jié)束,就當(dāng)最后的放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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