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歌看到回復(fù),差點沒在沙發(fā)上笑出聲來,整個人都散發(fā)著“老娘即將暴富”的快樂氣息,看得舒星若也在笑。
這姑娘太可愛了。
季宴禮結(jié)束了會議,關(guān)掉平板的屏幕。
抬眼看見他們兩人在發(fā)笑,難道是舒星若被自己強(qiáng)大的魅力吸引了?
嗯,以后可以多讓舒星若來觀摩自己工作時的氣場。
那必須是荷爾蒙爆棚。
季宴禮起身走到沙發(fā)邊,高大的身影帶來一片陰影,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柔和,眉梢輕輕一挑,聲音低沉而熟稔:“星若,找我什么事?”
這一聲“星若”,親昵得仿佛他們從未分開過。
舒星若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她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站起身來。
臉上是公事公辦的嚴(yán)肅表情,聲音清冷而疏離:“季總,在公司,請您叫我小舒,或者舒星若。我們現(xiàn)在只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
她說完,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
“我找你,只為公事?!睌[明了要和他劃清界限。
季宴禮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團(tuán)濕棉花,又堵又悶。
他沉著臉接過文件,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知道了?!?
他的目光越過文件,落在舒星若身旁的黃麗歌身上,像兩道探照燈,帶著審視和不悅。
他沉聲說道:“來匯報事情還要帶個保鏢嗎?我又不會吃了你。”
舒星若眼皮都未抬一下,語氣平淡:“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這句話像一記無聲的耳光,抽在季宴禮臉上。
他就是那堵危墻。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文件,用下巴指著黃麗歌:“她在這里,我們怎么談?更何況我們有協(xié)議。”
他不會再亂來了,他必須要重新建立在舒星若心中失去的信任。
這是他如今唯一能抓住她的機(jī)會。
舒星若朝黃麗歌點點頭,黃麗歌會意,一不發(fā)地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總裁辦公室厚重的實木門。
門“咔噠”一聲合上之后,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巨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空氣仿佛都凝滯了。
季宴禮坐回他那張寬大的老板椅上,強(qiáng)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舒星若的改革方案上。
只翻了兩頁,他眼中的不耐就迅速被驚愕取代,繼而變成了掩飾不住的狂喜。
這方案,條理清晰,邏輯縝密,對瑞祥制藥內(nèi)部盤根錯節(jié)的問題看得一針見血,提出的解決方案更是大刀闊斧,直指核心。
這哪里像是一個做了六年家庭主婦的人能寫出來的東西?這分明是一個浸淫商場多年的老手才能有的毒辣眼光。
季宴禮不由得抬頭望向舒星若,她就靜靜地站在那里,神色清冷,面容清麗難。
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尖銳的刺痛,為自己的失職,為自己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