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沈澗洲就像是故意的,就是讓她仰著頭去夠。
最后,阮慕之忍無可忍,手指挑起沈澗洲身前的領(lǐng)帶,纏在手掌狠狠一拉。
沈澗洲被迫彎下腰,深邃而又暗喜的眼神與阮慕之平視。
阮慕之勾了勾唇,心滿意足的拿紙巾把嘴角的發(fā)紅的印子,擦拭干凈。
關(guān)瑜欣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
蔣總月也一直關(guān)注著那邊,見關(guān)瑜欣臉色不好看,忍不住說風涼話,“你看看,以前那見過澗洲這個樣子。在她手里,澗洲都快被調(diào)教成狗了?!?
關(guān)瑜欣瞥了蔣總月一眼,只能靠喝茶掩飾心里的氣悶。
蔣總月心里也糾結(jié)的,剛才還覺得阮慕之是個上的臺面的人,現(xiàn)在又覺得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這公眾場合,公然調(diào)情,風格果然跟她那個沒人要的娘一樣。
這里唯一痛苦的是霍熠風,他從剛才孟星離開,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阮慕之。
他看到沈澗洲為她吃醋,看到她可愛的故意嘟著嘴,去哄沈澗洲。
也看到沈澗洲失控吻住了她,更看到她伸手調(diào)教沈澗洲。
那些曾經(jīng)被他冷落到一旁的人,從來沒有對自己有過這么多的神態(tài)。
心里那股酸脹感越來越強烈,霍熠風緊緊攥住拳頭,轉(zhuǎn)身移開了視線。
“不是說你今天會很忙嗎?”阮慕之重新給沈澗洲理正了領(lǐng)帶,“怎么光圍在我身邊?!?
“不放心你一個人。”沈澗洲垂眸,看著阮慕之給自己整理領(lǐng)帶時,那一絲不茍的眼睛,濃密的睫毛遮不住眼底的眸光。
要是時間能一直停在這里就好了,沈澗洲想。
“林嘉迎那邊,想好怎么應(yīng)對了?”阮慕之問。
“嗯。”沈澗洲說,“她們只管敢做,我就敢讓她們自討苦吃?!?
“好?!比钅街浪睦镉袛?shù)。
管家終于找到沈澗洲,說沈老夫人要讓他去敬酒。
阮慕之拍了拍沈澗洲胸膛,“去吧?!?
沈澗洲拉住阮慕之的手不動。
阮慕之無奈,“畢竟是老夫人壽宴,我就不過去給她添堵了?!?
阮慕之抬指點開耳機,對沈澗洲說,“隨時保持溝通?!?
“好。”沈澗洲頷首,接過管家遞來的酒杯,走進了人群。
沈老夫人看到沈澗洲一個人過來,肅嚴的面容稍稍松動了些,對阮慕之的識時務(wù),還算是比較認可。
她周邊坐著的,都是些商圈政界頂流,她讓沈澗洲挨個敬酒。
阮慕之目光時刻關(guān)注著那邊,敬酒途中,沈家二叔接過管家手中的醒酒器,給空了杯的沈澗洲續(xù)杯。
阮慕之眉心一皺,在耳機中提醒沈澗洲小心。
沈澗洲十分自然的接過沈家二叔遞過來的酒,繼續(xù)往下敬,阮慕之看著他敬了一圈,沈家二叔沒有什么特殊的動作,才慢慢的放下心。
沈澗洲那邊不能這么快結(jié)束,阮慕之視線在宴廳尋找一圈,沒有看到林嘉迎。
這種明知敵人要對自己不利,偏偏敵人不在自己視線中的感覺,讓人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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