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的事?”沈澗洲問。
問的是阮慕之。
阮慕之小手勾了勾床單,“我來的那天。”
沈澗洲冷“哼”一聲,像是在責備阮慕之的嘴真嚴啊。
阮慕之還在想,該怎么跟沈澗洲解釋,霍熠風已經(jīng)起身來到沈澗洲跟前,質(zhì)問,“你剛才在做什么?”
沈澗洲挑眉一笑,顯然沒有把霍熠風的慍怒放在眼里。
他說,“調(diào)情?!?
兩個字,把霍熠風震在原地。
他轉(zhuǎn)過身看阮慕之,見阮慕之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那股令人窒息的悶痛,又從心間傳來。
霍熠風從來沒有這么難堪過。
沈澗洲嘲諷的眼神,像是一個巴掌打在他臉上,愣響。
緩了好久,霍熠風才找回自己聲音。
他彎下腰給阮慕之掖了掖被角,聲音壓抑不住的發(fā)顫,“生病了,就好好躺著,不要亂動。等你好了……等你好了,再調(diào)情也不遲?!?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這句話說出口的,只知道自己離開的背影有多狼狽。
關上門,霍熠風靠著走廊外墻緩緩滑坐下去。
眼睛澀的發(fā)酸,他仰頭用掌心捂住雙眼,還是有水順著指縫滲出來。
原來看到自己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心里這么疼啊。
阮慕之,你以前也是這么疼嗎?
悲傷碾壓過心肺,哭過之后他又開始咳了起來。
怕吵到病房里的那個人,霍熠風撐著墻站起來,慢慢往前走。
來到窗邊的時候,他看到沈澗洲用指尖輕輕點了點阮慕之的鼻尖,阮慕之笑的像小貓一樣溫順。
霍熠風移開眼,一路回到病房,瘋狂咳了起來。
劉杰給他端來水,霍熠風推開不喝。
這邊的醫(yī)療比不上國內(nèi),即便用了最好的藥,他的病也不見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咳血了。
這樣“咳”下去不是辦法,劉杰再次對霍熠風提出回國治療的建議。
這次霍熠風沒有反對,只是躺在病床沉默。
劉杰知道他這是想通了,立刻聯(lián)系了國內(nèi)的醫(yī)院。
最近的航班是后天一早,劉杰給霍熠風報備了行程。
霍熠風偏頭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他已經(jīng)保持這個姿勢一天了,不吃不喝不動,也不說話。
劉杰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跟老板溝通,他從來沒有見過霍熠風這個樣子。
“剛才我問過護士,阮小姐已經(jīng)好了,她辦理了明天一早的出院?!眲⒔苤荒芟氲竭@個話題,讓霍熠風給點反應。
果然,霍熠風聽后眼睛動了動,轉(zhuǎn)過頭來。
這次目光從看外面,變成了看醫(yī)院走廊,那個角度什么都沒有,但劉杰知道。
那是阮慕之住的病房的方向。
……
第二天一早,阮慕之剛辦完出院回到酒店,就接到了齊彥盛的電話。
她的項目得獎了,二等獎。
這是全球性質(zhì)的榮譽,雖然不是一等獎,但也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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