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祖憤恨地盯著楚翎曜,手上青筋暴起。
元侍郎按住元祖的手,小聲道:“祖兒,別沖動,忍一忍,他馬上就離開了?!?
兩人的小動作被楚翎曜看在眼里。
他原本打算離開了,腳步一轉(zhuǎn),走到了刑架旁:“你們大理寺怕是連審都沒審吧?”
閆少卿:“九殿下,我們大理寺審案,不需要錦衣衛(wèi)來教。”
楚翎曜冷眼一凜:“元家父子被抓幾天了,現(xiàn)在還細皮嫩肉的。你看看別的囚犯,一個個被打得皮開肉綻?!?
“閆少卿,你要是沒收元家的好處,就是在玩忽職守!”
閆少卿:“”
“今兒本王得空,看看閆少卿是怎么審案的,不會沏壺茶純聊天吧!”
確實有人打了招呼,要善待元家父子。
閆少卿怕被楚翎曜查出來,只得讓獄卒將元侍郎父子押了出來,綁刑具上,準備用刑。
元祖被冰涼的刑具一激,嚇得渾身發(fā)抖:“爹、救我,爹”
元侍郎開口道:“大人,吾兒是無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要用刑什么的,對我來就是?!?
“他帶著五城兵馬司小卒強搶民女的時候,也什么都不知道?”
楚翎曜盯著負責行刑的獄卒:“給本王狠狠地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尤其是元家公子,犯的事兒可不少。”
楚翎曜讓人泡了壺茶,坐在大理寺詔獄里,一邊品茗,一邊看著用刑。
似乎元祖被打得越慘,他手中的茶越香。
看著元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才心滿意足離開。
元祖看著楚翎曜的背影,狠狠地咬了咬牙:“此仇不報非君”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了一巴掌。
獄卒往他臉上吐了口唾沫:“醒醒吧,你個階下囚哪里來的資格咒罵九殿下?!還以為自己是吏部侍郎家的大公子呢?!”
“誰來拉泡尿把他嗞醒!哈哈哈——”
元祖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一股從未出現(xiàn)過的憋屈感漫上心頭。
~
暮色漫檐,光影漸柔。
蘇舒窈從入夜就開始期待著九殿下的到來。
她把九殿下最愛的大柜子搬到床面前,霜染也被抓到床邊睡著。
這樣,九殿來了,她第一時間就能發(fā)現(xiàn)。
楚翎曜一進門,便發(fā)現(xiàn)房間布局的改變。
他冷笑了一聲,心下冷嗤。
這么迫不及待想見他?
真不是淑女所為。
霜染感受到陌生的氣息,耳朵轉(zhuǎn)了轉(zhuǎn),緊接著,尾巴也壓了下來。
金色的眼瞳一閃,奮力往床下一躍。
沒跳到地上,被人一把撈在了懷里。
霜染張嘴要叫,一根手指戳進了它的嘴里。
霜染:“”
掙扎了兩下,沒掙脫,貓咪破罐破摔地癱在楚翎曜懷中。
楚翎曜滿意地在貓頭上摸了摸。
他抱著貓,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床上熟睡的蘇舒窈。
她的頭朝著外側(cè),睡得很熟。
閉著眼睛的時候,臉部線條更加柔和。
此時此刻,她的臉是粉色的,唇也是粉色的,露在外面的肘關(guān)節(jié)是粉色的,看不見的舌,也是粉色的
烏黑的發(fā)絲松松地散在枕邊,如緞帶般順滑,襯得那抹粉,更加鮮艷欲滴。
看得久了,視線好似變成了黏膩濕滑的蛛絲,黏黏糊糊地落在那些粉色上
不知為何,體內(nèi)無端生出一股無所適從的羞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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